“阿媗当初执意要跟林侯庭走,她脾气倔,没人能拦住。”容慕伤感道:“但林侯庭信誓旦旦保证过,说会只爱她一人,绝不纳妾的。此人信口雌黄、背信弃义,实在可恨!”
容媗当初在容家是很受宠爱的,容慕这个哥哥对她也是百般纵容,谁知道曾经在容家无忧无虑的少女,在跟林侯庭离开后竟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林曜也没想到容媗竟还有这层背景,难怪当初会无法忍受羞辱自尽。
她跟着林侯庭离去时有多幸福快乐,被背叛时便该有多绝望无助。
得知容媗死讯,容慕跟萧苇莳感慨万分,心情也很低落难受,一时不想多说什么,见此时夜已深了,便让容绻先带林曜下去休息,务必照顾好他。
林曜跟着容绻离开,先前沉浸在往事中没反应过来,此时走了几步忽地发现不对劲——容绻爹娘看到他时为何会认为这个孩子是容绻的?
这于情于理也不应该啊。
难道容绻还能让他怀孕不成?这也太惊悚了。
然而林曜想着这个事,还真借此想到了更为惊悚的事。
他看着容绻,倏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容绻侧身看着林曜,将他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笑道:“你总算反应过来了?”
林曜嗓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是赤骁?”
容绻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林曜闻言顿时想通了乔鹤执意要跟容绻和离的事。任谁新婚之夜突然发现新娘变成了新郎,恐怕都很难接受。
“这就是乔鹤坚持跟你和离的原因?”林曜说着也不禁有些心疼乔鹤。
他先前还想是什么事,竟能让向来冷静的乔鹤暴躁成那幅模样。
容绻长叹口气:“此事的确是我的错,怪我初见他时便一时脑热,只想找机会跟他相识,并未多想。之后谎言便如滚雪球,越滚越大,也越来越失控。我跟他相处后越来越喜欢他,也曾想过主动坦诚,但想到阿鹤会有的反应,又本能地退缩了。”
林曜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奇问:“那他是怎么发现的?”
容绻满脸无奈:“我不想让他知晓身份,便借身体不适没让他碰。但他迷迷糊糊睡着时,又来抱我摸我。我哪能忍得住,便一时冲动……当然并没有如愿。阿鹤被惊醒,直接拔剑跟我动起手来。”
林曜默默心疼了容绻两秒,觉得此事还是乔鹤更倒霉,莫名其妙就给掰弯了。
“你当初就不该骗他。”
“此事的确是我的错,但我并不后悔。”容绻认真道:“我若不那么做,又怎会跟阿鹤产生交集。”
她那时刚走出荒芜之境,便被群土匪包围,原是想直接动手解决掉这些有眼无珠的鼠辈的。
谁知这时乔鹤却骑着马迅速奔了过来。
将军身着铠甲,面容俊逸,满身都像散发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