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掩饰着心虚摇头:“我不受宠,对这些事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们都是碰巧出了意外,先前也有人怀疑过,但并未查出什么,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挚点点头没再多问,暗道哪来的那么多意外。在皇宫中,为求权势地位,这种事可谓屡见不鲜。
林曜听着秦挚的话,心底有些犹豫,秦挚对他这般毫无隐瞒,他貌似也不该瞒着秦挚。
“我近来也收到封信,是从夏传来的。”林曜忽地提道。
秦挚微愣,看着林曜等他的下文。
林曜旋即毫无隐瞒地道:“信是段齐送来的,他先前就暗示过我,像是有意帮我。信上提到林允扶曾派刺客来秦,但目的不明。他怀疑林允扶会对我不利,故写信让我小心提防。”
“夏那位大将军,林侯庭的心腹段齐?”
林曜点头。
秦挚疑惑:“他为何会联系你?”
“不知道。”林曜道:“但问题关键是,这封信是第二次送到的,先前送来时我们去往药谷,并未收到。也就是说,林允扶派刺客来秦的时间,跟我们前往药谷的时间是吻合的。”
秦挚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浑水摸鱼?”
“有没有浑水摸鱼,等那齐国国师押送到京便知。”
押送齐国国师的囚车秘密抵达京都,随后便被送进天牢。
国师被囚,从齐到秦路途遥远颠簸,他那身袈裟脏兮兮的散发着臭味,如今沦为阶下囚,早就不复当初的嚣张跋扈。
秦挚跟林曜在大殿上见到被押来的齐国国师,并命人摘掉他的面具。
面具下是张被严重烧伤的脸,皮肤皱巴巴的,满脸都是疤痕,新肉往外突出,看着有些吓人。
秦挚紧盯着对方,仍从那张脸上窥探到熟悉感:“秦宥?”
秦宥并未否认,他输给秦挚,就知道难逃一死。
“真后悔先前没劝三哥斩草除根。”秦宥阴狠地盯着秦挚:“三哥当你是条狗,我却早知你是豺狼。我如今败在你手,无话可说,只恨没能为三哥报仇。”
“你竟能从火场逃生,当真命长。”秦挚道:“牧卿攸,还有郑修恺、纪聿等人都是受你指使的?”
“没错。他们服下蛊毒,只能为我所用。但阿牧跟他们都不同,他是自愿的。他怕我惧我,却不知我是真心待他。他想要你命,我便处处帮他,但他心中却只有你。我早跟他说你不值,他不听,平白无故搭上条性命。”
“是你救的他?”
“对,他若非碰到我,早就没了性命。”
秦挚没再多问牧卿攸的事,转而提道:“那日朕解毒,来药谷的刺客也是你派来的?”
“你是指傅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