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知道她将这件事看的极其重要,忙道:“你若是去夜探方府,叫上我,我陪你一起。”
叶倾却没有直接答应他,两个人确实会省事许多,但同样也多了一份暴露的危险。
到了晌午,叶倾带人在宫中巡视,长德走了过来,似乎有话要对她说。叶倾挥退下属,声音淡漠,“有事吗?”
这也不是第一次说那些话,可毕竟隔了一些日子,长德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脱口,“陛下让您今晚到昭阳殿来!”
叶倾脸色一变,眸中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在骗他?不会,若真是这样,恐怕他就不会让长德来传话,而是直接让她进宫问话了。还是说,叶倾突然想到什么,心中骂道:无耻!
慕容玖刚从紫宸殿出来,瞧见叶倾,刚要去叫她,却又见长德在和她说话,不知道长德说了什么,叶倾脸色很差,等到长德走了,他这才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叶倾抬头见是他,说了句,“没事。”
慕容玖这才放下心来,他想起那晚的事,问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晚慕容玖问她是否愿意让他陪在她身边,那时叶倾心中太乱,只道:“我不知道。”
慕容玖将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声音压的很低,一字一句都像是落在她心头一般,“那你好好想想,我要的只是一个位置而已,哪怕并不光明正大,只要你允诺,不管什么委屈,我都愿意承受。”
而这次,他看着叶倾,她墨色的眼睛里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只听她道:“你喜欢我什么呢?我所经历的一切你都不知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若是知道了,怕是不会再这样坚持。”
慕容玖没有想到他等来的竟然是拒绝,叶倾甚至不等他回话,便擦着他的肩膀转身离去,慕容玖看着她的身影,那般决绝,毫不留恋,他原本握紧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若是将心交给了一个人,便是将喜怒哀愁也尽数交托了,从此只由她来支配。
夜,昭阳殿里,叶倾如约前来,可她的神色却比以往更加冰冷,慕容珩着了寝衣,靠在榻上,手中握着书卷,听见她过来,嘴角微微弯起,叶倾声音冷硬,“不知陛下深夜召见是有何事?”
慕容珩将手中书卷放在一旁,伸出手去想触碰她,叶倾却突然避开,慕容珩的手滞在那里,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怎么,才过了半个月,在这寝殿中,就要和朕君臣相见了?还是说,你喜欢上了宁洛,如今要为了你这个夫君,守身如玉?”
叶倾嘲讽道:“陛下不必牵惹旁人,此事和宁洛无关。不过我倒是看不懂陛下,难道你身边找不到其他女人了?还是说,你喜欢我?”
就算慕容珩之前遮掩真实意图,想让她为他生孩子,可若是知道她骗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喜欢她,或者喜欢她的身体。
慕容珩被她激怒,一把将她拉过来,压到榻上,欺身过去,“你不是想知道朕是不是喜欢你吗?那我就告诉你,我只要躺在这张榻上,脑海中想到的就全都是你,全都是和你在这张榻上做过的事,现在你满意了吗?”
叶倾脸色涨红,“无耻。”
慕容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在他日思夜想的唇瓣上,“你的口中总是会说些想惹怒朕的话,但朕不在乎。”慕容珩俯下|身去,只差一点便要吻住她。
可天地突然旋转,顷刻间两人已调换了位置,慕容珩躺在榻上,看着压住他的女子,她的眸色还是那么冷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陛下的喜欢和贩夫走卒的喜欢又有何分别?”
慕容珩低声道:“那你要什么分别?”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抚触在她的脸颊上。
叶倾任由他抚摸着,“这具身体你喜欢是不是?我可以给你,但你是帝王,帝王的喜欢岂能如此轻贱,不值一提呢?”
慕容珩停下动作,问道:“你是要恃宠而骄了?”
叶倾冷笑一声,“天下人不是都渴慕权势吗?我若是做了你的女人,难道我不可以拥有最好的吗?”
这句话却是取悦了他,“当然。”
叶倾的手落在腰间,将外衫解去,慕容珩躺在榻上,静静地看着美人宽衣,等到她上身只剩诃子,莹润的肌肤显露在他眼前,他未再坚持住,拥住她的肩膀,一起倒在榻间。
叶倾却被什么东西硌到,她伸手摸过去,却是他方才在看的那本书,她将那书拿起,上面写着的几个字映入眼帘——《洞玄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你除了会杵臼,还会什么?
慕容珩:在学习了,在学习了。
宁洛骂骂咧咧上线中
第30章鸳鸯合
慕容珩将那书从她手中抽|出,“你跟霍司说,男女之事如同杵臼一般,无趣至极?”
叶倾脸色更红,“他连这些都告诉你!”
慕容珩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羞窘的样子,将她罩在身下,声音有些低哑,“你既然这么不满意,为何不直接告诉朕。既然你不肯直言,那朕便问了,周公之礼你喜欢哪一种,翡翠交,鸳鸯合?还是……”
叶倾虽然听不懂他说的那些,也知道定然是从那书中看来的,伸手将他的嘴捂住,不许他再说。
慕容珩却低声笑了出来,胸膛微微震动,传到她的身上,叶倾恶狠狠道:“要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