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火炮以及相应配套辎重搬上两匹马之间的拉网。另外三人倾全力保护炮火和两名炮手。外围由余下军士组成两层防御圈。内七外八。一面迎战。一面撤离。寻找下一个发射阵地。
攻击不顺畅。后方杀声阵阵。唯有绕道开溜。不然可惨了。远远避开。绕过难啃的硬骨头。幸存的众伦巴第骑士火速集结。
极力打气。安抚惊恐将士。一面派小分队侦查前方敌情。一面派人打探附近是否有通往尤利安山脉的便捷路径。灰头土脸的维拉托夫公爵不曾慌乱。
借调停名义。迂回深入敌后。秘密侦探帝国防线。不可能不清楚由此带來的巨大风险。铁心铲除跗骨之蛆。敕令圣泽诺内联盟一万精锐军团秘密进抵威尼斯城。教皇英诺森四世孤注一掷。
连发两路大军进入帝国后方。目的非常明确。割裂帝皇与德意志众诸侯的联络。迂回包抄。对西西里军团予以毁灭性打击。
调兵遣将几乎同时进行。行动隐秘。相互也不知情。帝国与教廷的暗战就此拉开序幕。教廷沒闲着。帝皇自然更忙。勒令拥护帝国的德意志诸侯联合发兵西进。以备一举解决如鲠在喉的伦巴第军团。
屡次挫败帝国最精锐的西西里军团。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虽损兵折将。可维拉托夫公爵并不曾气馁。罗斯人穷追不舍。阻截的不明骑兵十之**出自其部。前方是否埋伏敌军。谁也说不清楚。
喷火神物太厉害。除去分兵突进。暂时沒有什么好的抵抗招数。不幸中的万幸。不明敌骑依赖于进攻利器。但也受制于此。速度明显迟缓。
听完禀报。回望烟尘弥漫的战场方向。斟酌少许。维拉托夫公爵厉声下令。“克莱斯曼公爵听令。率八百死士阻击后方追兵。掩护主力撤离。全军不走大道。沿东侧山地急行军。直插德意志境内。待甩脱追兵。再掉头奔西。进入尤利安山脉。切记。决不能走原路返国。敌军必定早已设下埋伏。”
霹雳火奇准无比。一砸一个准。鏖战一番。三千先锋大半战死。余部沦为溃兵。遁入大道两侧的荒野。三五成群。也不逃离。瞅机会骚扰并予以还击。
被豁出性命的对手拖住。安德烈气得火冒三丈。眼瞅着对手主力逃离。却脱不开身。派人传令兀曷赤。率全体精锐骨干脱离战场。寻找敌主力。
率全体虎贲飙风般狂进。徒单克宁皱紧眉宇。刚大战一场。浴血奋战的众将士尚未來得及休整。就马上投入新的战斗。速度难免有所滞缓。
一举扫平奥地利。虎贲团自然对教廷持有敌意。以区区一万轻骑闯入战场。伦巴第军团也不是傻子。不逃才怪。军情不等人。稍稍迟疑。教廷走狗绝对逃之夭夭。
押解俘虏团。率全体重甲军紧紧跟上。王鼎忧心忡忡。先挑战帝国。继而对抗教廷。接下來的战斗必定惨烈。万一判断失误。积攒的一点本钱可毁于一旦。焦虑归焦虑。脸上可不露声色。“看见将军沒。只留下不到五千兵力驻守。奥地利人会不会就此造反。”
信心满满。蔑尔歹轻声搭话。“大人不用担忧。奥地利骑士全军覆沒。战果超乎预料。留守维也纳的耶律迪烈大人谋略超群。理应不会出意外。此番出击。将决定我虎贲团今后命运。驸马爷绝不会弃之不顾。”
再三叮嘱耶律迪烈。周文龙带亲卫队飞马追赶大军。率五百兵力贴身保护。赤盏合烈兴奋不已。“将军。沒想到奥地利骑士如此不堪一击。若拥护教廷的国家都这般羸弱。帝国敢于公然藐视说不准也正为此。”
“未必。若拥护教廷的军队都这样。神圣帝国早铲平教廷。何须杀伐至今。”眺望迷蒙西方。周文龙一脸忧虑。“教廷之所以屹立不倒。其中缘由太多。无论军民。西域人笃信东正教。其民众基础太过于庞大。绝非仅凭武力所能涤除。我军此番出兵。只为打压教廷。迫其承认我虎贲团身份。顺道查探帝国实力。可明白。”
“嘿嘿。周旋于强大的帝国和教廷之间。还能做到游刃有余。末将心悦诚服……”点点头。金国悍将若有所思。“万一进攻君士坦丁堡失利。我军又该如何应对。若就此灰溜溜撤回。虎贲团威名岂不变成摆设。”
“只要能顺利进抵罗马。我虎贲团必能攻破君士坦丁堡……”紧皱的眉宇不曾舒展。周文龙叹口气。“唉。我并不担心进攻受挫。只为到时如何安全撤离而伤透脑筋。帝国可不是纸老虎。稍有疏忽。它可会吃人的。”
“将军的意思。待教廷妥协。帝皇会撕毁和约。对我虎贲团动手。”微微吃惊。赤盏合烈一脸怀疑。“穷于应对教廷。附近也沒有盟友。帝皇岂会自毁长城。”
“你呀。征战至今。应该明白战争为何而起吧。一切只为完成预定目标。帝国的目标是什么。清除教廷。确保帝国疆域稳固。而我军又做了什么。悍然挑战皇权。虽主动撤离。但已伤及帝国尊严……”不断催马。周文龙高声解惑。“家仇尚且睚眦必报。国怨岂可凭一纸和约了结。只要我军稍稍露出破绽。帝国一定会断然出手。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