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从哪儿找来的宫女,一个比一个漂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甘露殿,见天看着我,这眼里,都快放绿光了。”付少成说。
裴洛洛听了这话,伸手捏了捏付少成的脸。
“你这是像我邀功呢?本朝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这又不是登徒子了?”付少成说,“好人难做啊,”
裴洛洛被付少成拽到他腿上,她怕摔下去,用手环住他的肩膀,仔细地端详眼前这个男人。
他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做久了帝王,越发显得尊贵起来。裴洛洛伸手摸着他的脸,说:“你啊,再过几年就不会说这话了。”
“怎么说?”付少成问道。
“岁月对男人总是宽容,对女人可就不一样了。几年以后,你还是这幅样貌,我呢,可就人老珠黄了。”裴洛洛说。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啊。”付少成说,“真是冤枉。”
裴洛洛把下巴放到付少成肩膀上,说:“以色侍君,色衰而爱驰,这是天下人都懂的道理。”
付少成扶着裴洛洛肩膀,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脸,郑重其事地说:“我不会。我发誓,我不会。况且,洛洛是我娘子,怎么能用以色侍君来自贬。”
裴洛洛看着他,眼神仍旧是如几年前一般清澈,丝毫不似杀伐决断的帝王。她笑了,说:“好吧,我信了。”
“若我付少成违背誓言,必遭……”
付少成没说完就被裴洛洛用手捂住了嘴,说:“不许胡说。”
她看着他,满眼的柔情蜜意。心里就是有再多的算计,她喜欢他,这是真的,藏不住。
“娘亲。”蛮蛮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旖旎。
裴洛洛赶忙从付少成身上跳下来,整理好衣裙,说:“蛮蛮怎么了?”
乳母在门口站着,双手搅在一起,说:“静妃娘娘,婢子没拦住三皇子。”
裴洛洛笑了,说:“他小孩子家腿脚快,怨不得你。”
付少成坐在那儿看了蛮蛮一眼,觉得这臭小子有时候也挺碍眼的。
蛮蛮伸着小手,举到裴洛洛眼前,说:“看。”
裴洛洛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手里举着一只蜻蜓。她自小就怕这玩意,噌地一下原地跳出去老远。蛮蛮见她有如此功夫,笑得更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