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季意迫不及待去敲了季苒课桌。
季苒抬头,以眼神询问。
季意直接问:“这些天你都没回家?”
季苒微愕:“你怎么知道?”
沈刻亦不禁看向季意。
季意不答,继续问:“那你住哪儿?”
季苒蹙眉,以一种戒备而困惑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天才少年”,再天才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没回家吧?又不住在一处。
那就剩下一种可能——
“你跟踪季苒?”沈刻问。
跟踪一词触动回忆,季意脑海闪过小货车冲过来的场景,脸部肌肉微微僵硬,手心冒汗,“……当然没有。”
沈刻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没有你心虚什么?”
季意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提供证据:“我这些天一直在住院。”
“那你怎么知道季苒没回家?”
“我、我猜的。”
这理由太蹩脚。
季苒显然不想跟“邱鹿”有太多纠缠,神色淡淡:“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跟你没关系。”
季意:“……”冷酷侄子可怜叔叔。
不知不觉,居然又上课了。
季意坐回座位,心不在焉地听语文老师讲课。
上完第一堂课做广播体操,季意原本想尿遁,又想着总不能次次这样。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硬着头皮上了,排在季苒身后。
沈刻拍拍他肩,“矮个子站前面。”
一直想忽略自己比季苒要矮几厘米的季意:“……”
季意脖子一梗:“我就站这里。”
沈刻便随他了,懒得管。然后亲眼见证了“木偶戏”。
季意哪里会做广播体操,除了一开始的原地踏步,往后基本上成了木偶,基本不动。间或学着别人挥胳膊抬腿,但总慢好几拍,动作也是极其不到位,且僵硬无比。
沈刻想不在意都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太入神,抑或“木偶戏”会传染,沈刻一不小心就跟着做错好几个动作。
沈刻:“……”有毒。
另一边,季意却自我感觉良好,十多年没做过广播体操,早就不知换了几套了,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啦。
做完广播体操,季意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
班主任是个和和气气胖墩墩的中年男子,一脸弥勒佛慈悲相,他先拧开保温杯盖子喝口胖大海,才语重心长地说:“邱鹿,你这几天住院,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季意“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