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恩并不知道吴家在那,在村里兜兜转转的,看村民避着她像瘟神一样,她用心经营的人际关系被毁于一旦,犹如当头一棒,心里烧了一把火,更想着,要做点坏事。
半个时辰后,孙少恩站在村里最气派,最大间的屋前,心里想着,应该是这间了,又兜到院后。
院里一群的*鸭鸭,孙少恩两眼发光,迎面走来一只肥肥的大公鸡,脖子一伸一伸得,像要俯视孙少恩似的,羽毛一下子散开,咯咯咯咯的叫,像是要找准机会随时逐她一口,孙少恩怒视着它,这鸡是嫌命长了,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牲畜。
突然窜出一条龇牙咧嘴的黄狗,慢慢靠近她,不停的朝她狂吠着,眼睛瞪得像铜铃,并且眼里布满了血丝,它的嘴角还流着白色的泡沫,白森森的牙齿就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恐怖。
孙少恩吓的腿一软,心想:不好,这是一条疯狗啊,猛地抓住那只高傲的大公鸡便跑。
身后传来了凶恶的狗吠声,听到狗叫声的吴贾氏走出来,看见鸡飞狗跳的,还有一个人的模糊背影,怕是遭了贼,数了一遍,不对数,再数一遍,又对了,放心不下,还数了遍,见少了只鸡,便忙着唤黄狗去追。
孙少恩脚下生风,怕狗追来,狗鼻子灵,特意把公鸡捂在怀里绕着村子兜圈,等吴贾氏发现少了只鸡的时候,孙少恩都不知道兜了几圈了。
回到家时,鸡已经昏过去了,孙少恩把鸡掏出来,递到梅蕊跟前,就要向讨赏,“梅子姐,你看”。
梅蕊被她一吓,针眼戳进了指端,渗出了一大滴血。
公鸡被无情的丢弃,在空中做了一个抛物线,掉在地上,孙少恩忙着吸允梅蕊的手指,舌尖还舔着指端。
梅蕊脸上一红,红到脖子,指端的酥麻感传到全身。
梅蕊低着头忘了抽出手指,孙少恩昂着头忘了松口,俩人默默对视。
在光的照射下,梅蕊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孙少恩似是通了电,瞪大圆眼,深深的望进去。
那一眼便是万年,便是天涯海角,海枯石烂,明灭不定的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万般旖旎,甜的令人发指。
突然,公鸡醒过来,发出一阵呻*吟声,“喔喔喔……”。
俩人惊醒,对视一眼,又别开眼,显得很是尴尬。
最后还是孙少恩开口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梅子姐,我去杀鸡”。
“嗯”梅蕊羞得低声呢喃一声,连鸡是哪来的也没来得及问。
怕被人知道鸡是她偷得,鸡毛也埋在后院。
孙少恩心情好,一只鸡做了好几样菜,鸡脚鸡头炖萝卜汤,一半做白斩鸡,一半用来炒,就差全鸡宴了。
晚饭孙少恩吃得津津有味,还多吃了两碗饭,这偷得就是好吃,比她买的,自己养的都要好吃。
这大圆脸今天又没干活,咋吃的那么多,梅蕊心里嘀咕,大圆脸应该是好鸡,明年她得多买些鸡仔回来养。
最后,傲慢的大公鸡下场是鸡骨头也被大黑狗吃得一根不剩。
第二天,吴贾氏逢人便问,“你看见我家的鸡吗?”,村子一下子便传开,吴家不见了一只鸡。
吴贾氏像是反应过来,拿着菜刀气冲冲的去教书先生家,又大力砍着门,“偷鸡贼,出来,快出来”
李王氏开了门,“老母狗,你骂谁是贼?”
“骂的便是你个惯偷”,吴贾氏拿着菜刀挥舞着,像随时要砍人一刀。
见她恶狠狠的派头,李忠心吓得躲在李王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