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有不少闪光点滴,比如之前说的有才华,记忆力好,肯仗义执言。
另外就是,他身为一个古人,却没有半点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套思想。
从他批评理学,痛骂朱熹也能看出来,他在这方面挺开明的。
他的老婆黄娥,是明朝大名鼎鼎的才女,诗词字画都很好,还精通杂剧,杨慎和老婆感情非常好,还是个老婆吹,四处跟人说黄娥的才华学识能跟孔子媲美。
可惜就是历史上杨慎被嘉靖流放到云南,削职为民,跟妻子分别几十年。文中让他去澳门当官,也算是成全了他俩。
另外还有一件好笑的,嘉靖心眼儿特别小,每次有云南的官员来进京述职,他就会问,杨慎怎么样,对方也顺着嘉靖的意思,说杨慎成天以泪洗面,穷困潦倒,这时候嘉靖就会特别开心,吃饭都能多吃两碗。
事实上杨慎在云南除了看不到老婆外简直如鱼得水,官员敬佩他敢顶撞皇上,学子富商欣赏他学识,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他到处讲学,出书立传。最后他和他爹老杨杨廷和都活了七十多岁。
第37章夏言
李乘风连忙去推床上那人,好半天,对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这是……哪里?”那男子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当得也是面如冠玉,器宇不凡。可以说,这是李乘风穿越以来见过的最英俊的人了。比自己男装也就强那么一点点吧,他有些酸溜溜的想。
“这是皇宫偏殿,先别废话了,穿好衣服赶紧走。”经过这一出,傻子也知道不对劲,二人仓惶收拾了一番,转身便要推门离去。结果推了半天也没推开,这才发现,门在外面被锁住了。
更要命的是,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样子有人带队过来了。
男俊女美,三更半夜,衣衫不整,共处一室。他俩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那男子无奈的叹气:“是在下连累你了,等人来的时候你不要出声,听我说话便可。”
李乘风也哭笑不得,这都他妈的是什么事!不过束手就擒也不是他的性格,打量了一下四周,计上心来。
这偏殿看起来是给下人们歇脚换班的房间,里面还挂着几件悬挂的内侍衣物。李乘风飞速的褪下衣服塞到角落,换上小太监的服侍,然后在供奉的神像台前抓了把香炉灰,胡乱抹在脸上。
打从他脱衣服的那一刻,身边男子就已转过身去闭眼不看。最后还未等他睁眼,门便被撞开了,为首带队的是昌国公张鹤龄。
进到里屋后,他二话不说便四处搜查了一番,然而偏殿就这么大,一下子能看到头,眼见没结果,张鹤龄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夏言,怎么就你们两个?”
那男子,也就是夏言这才发现,原本的女道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身边站着个面色灰败的小太监。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可也不晓得那女冠是如何变装的,竟然如此天衣无缝。
“昌国公说笑,下官吃酒吃多了,烦劳这位公公带着到此休息一会儿,那还有什么人。”虽然不清楚,但他依然反应飞快,从容不迫的应对道。
张鹤龄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夏言,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太监,只觉得有些眼熟。于是问道:“你是哪个宫里伺候的?”
“回大人,奴才平日在左顺门扫地,前一阵子您路过,还赏了奴个银珠子,您不记得了?”小太监抬起头,粗着嗓子憨憨的笑着。
张鹤龄恍惚,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天他刚被升了爵位,下朝的看谁都高兴,赏了不少人。又在屋里转了几圈,直到夏言出声嘲讽,张鹤龄才不情不愿的带着人原路返回。
待确认全都走远,夏言才松了口气,拱手对李乘风道:“敢问姑娘芳名,您的大恩,我夏言在此先谢过了,今日已晚,改天自当报答。”
夏言这个名字,李乘风有点印象,好像是之后十分厉害的大臣,但是结局不是太好。如今由于自己的干预,历史多多少少也改变了一些,也不知他日后会如何。
摇摇头,李乘风道:“大人无须多礼,我也不过是自救罢了,不过昌国公究竟为何这样做?”李乘风迷惑了,他自然也看得出,这是有人设计陷害他俩。可自己向来不问政事,与张家无冤无仇,为何搞这一手?
“我不过是个小官,哪里称得上什么大人,还是不要如此折煞了。”接着夏言冷笑:“不过是因为我参了张延龄那蛀虫几本,看我不顺眼,尽会使些下作手段的卑鄙小人,回去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这位夏言夏大人本是正德十二年的进士,不过学历比较低,仅仅是个三甲进士。众所周知,连张璁那种二甲进士都被歧视,更不用说比他名次还要低的夏言。最后夏言只在京城里的行人司混了个八品官当。
行人司,听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说白了就是个跑腿衙门,专帮各个中央机、关传递指令。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夏言可谓是应试教育下的牺牲品,原本才高八斗,无奈言辞太过犀利,为考官不喜,二十几年浑浑噩噩不得志。
结果刚上任,他便发现自己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也不知是怎么安排的,他跑腿的对象竟然是皇帝!
工作大概是每日将皇帝的旨意传送到各地,然后汇报出行,正德喜欢用太监,他工作还是很清闲的。朱厚熜即位后,十分厌恶宦官专政,夏言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