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藤注重学子人品才学,他故意锋芒毕露,在向咱们展示他的价值,是金子就会发光,而金子不甘愿被埋藏,他想要更多特权,这是提前往校长这儿知会一声呢。”
“是啊,他很优秀。所以阿亭喜欢他,我没拦着。年轻人,血气方刚,总要历一历情劫,方知真情可贵。
无论是他,还是阿亭,玉石若要成器,少不得磋磨。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处理,由他们去吧。”
“那学校的议论……”
“议论随风来,随风去,飘来,散去,不必忧心。”
一个个劲爆的小道消息接连炸翻京藤,百草楼,课间休息。至秀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教室明净敞亮,想到春承还在家里等她回来,她烦闷地揉了揉眉心,深觉时光漫长。
同学们窃窃私语,哪怕不刻意听也能知道她们谈论什么。温亭决定做得突然,她人走了,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也幸亏春承不在学校,不然,恐怕难有清静了。
“阿秀,她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么大的热闹,周绾哪有缺席的道理?她凑到至秀身边,两只眼睛睁得和猫眼似的,至秀不禁浅笑:“上午那场景,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看是看到了,可周绾还是不敢相信温家留学归来的长女有如此气魄。
同为千金小姐,温家底蕴深厚,温老爷素有见地,否则也不会等女儿十八岁成人就将她送出国。
可以说,温亭是温家的骄傲,是温老爷费尽心血要打磨出的一块金字招牌。
如今温亭请辞离开京藤,擅自结束这段师生关系,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正因为清楚,更不敢轻信。
同样的事,换了周绾,周小姐不敢保证她有没有勇气放手一搏。
还未成婚便有了许多拦阻,周绾感叹道:“你这个未婚夫,惦记的人可真多。你累不累呀阿秀?”
至秀直起身子,眸子映着清浅的笑:“不累。”
一个温亭也好,一百个温亭也好,这都不是她却步的理由。只要春承的心放在她这儿,千难万阻,不过浮云。
陈瑄一脚踏进教室正门,议论声顷刻如潮水退去。
至秀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和副院长想的不同,她不是在为多了个情敌感到忧心,她是在琢磨春承病弱的身子。
这副身子受她调养有段时间,先天不足,气血两亏,从小到大春少爷生病不断,稍微受凉就免不了一场风寒,来了京藤,有她照顾,仔细来讲,春承的身体好了很多。
但还远远不够。至秀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几株模样奇怪的草药映入眼帘。
异世和她在的那个年代不同,很多有妙用的草药越来越少,以至于千金难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至秀当前难就难在了药引。
等药材找齐,便是时候着手真正的治疗了。
否则这人动不动发烧,卧病在床,她难受,她也跟着难受。
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