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承收回目光,垂眸之际想起破产了的穆家,她收购了穆家名下的所有产业,不欲赶尽杀绝,就在她主动为穆家放开一条活路时,穆家小姐失踪了。
天南海北,穆彩衣能去的地方太多了。可她就是有种预感:穆彩衣回了陵京。
从上火车她一直沉默不言,至秀靠着她肩膀:“想什么呢?”
“你对穆彩衣做了什么?我看她很怕你。”
或许已经不能用怕来形容了,简直是噩梦。春承料定她有事瞒着,盯着她那双促狭的眸子,笑得风流浪荡:“我最爱的秀秀,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八号车厢全是春承带去陵京的人手。
少爷和少奶奶低声调情,其他人只装作耳朵聋了,半点反应都不敢有。桂娘坐在距离她们最近的座位,心里不由感叹:少爷真是大了。
最爱的秀秀。
至秀咬唇不看她,想了想,坐直身子在她耳边小声念叨几句,春承脸色变幻:“那照片?”
“被我锁死在盒子扔在储物室角落了,那么恶心的东西……”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丑陋。
她不明白穆彩衣为何自甘堕落的如此快,就因为爱错了一个人,就把自己置身污泥再不愿出来吗?
“别想了。”春承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想点高兴的事?”
至秀叹了口气:“我托你找的草药你派人找了吗?”
“找了呀,就是太难了。图谱上列了几十种药材,到这会也就找到了两种。”
“两种?”至秀心口一跳,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她笑了笑:“很不错了!我以为要花费半年才能有点收获。”
春承点点头,深以为然:“那里面的草药我很多不认识,更别提他们了。如此难寻的药,凑齐了,秀秀要做什么?”
“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能不能成她都没多少把握,哪能说出来教春承挂心?况且,春承不喜欢孩子,尤其不喜欢长得不够漂亮的孩子。
她红唇扬起:“反正你也不感兴趣。”
春承不再多问,她环顾四周,伸了个懒腰:“累不累?去里面歇息吗?”
躺在卧铺,拉好挡在中间的帘子,两人互相道了句安,合眼睡去。
1月18日,京藤正式开学。
至秀忙着和室友准备系里的开学考,踏进学校,就进入忙碌阶段。
与此同时,设计系开展为期半月的校外调研活动,过了个新年,大家吃好喝好,明显看起来圆润一些。这倒好,校外调研,折腾半月,好容易养出来的肉又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