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点明了重点,一直以来他们努力的方向都是“如何抱到席榕”,却忽略了更重要的事——
“如何爱她”。
今天似乎不太可能再见到席榕,剩下的三天里,他们要怎么做才能“爱上”席榕?
燕窝抱江鹤闻时,她和江鹤闻坐了两年的同桌。米小贝抱林雨琴时,她和林雨琴相处了足足四年。
短时间内产生的,最多只能算是喜欢,爱不是那么轻浮的东西,要达到“爱”的程度,必须靠长年累月的沉淀。
除非是仁爱天下的圣人,否则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他们绝不可能三天就对她产生足以消灭病毒的爱意。
这个任务遇到了最大的麻烦,他们不爱席榕,也没有人爱席榕。
等等,没有人爱席榕?
当天下午,回到酒店后,江鹤闻拨通了通讯录里的电话。
“什么事?”对面传来了清冷干练的声音。
“那个慕博士,我是江鹤闻,我们想请您帮个忙……”
第59章
“我应该告诉过你们,我是无法靠近席榕的。”慕博士听完江鹤闻的诉求后,冷静地驳回。
“可是除了您,我们真的没有别的方法。”江鹤闻将今天的事情讲给了慕博士听,“或者还有谁爱席榕吗?”
还有谁爱席榕吗?
慕博士想了一圈,她们家的家人全部从事科研工作,几乎所有人都是标准的完美主义者。
席榕在他们看来,是人生的污点,就连她的丈夫、席榕的亲生父亲都对慕博士提过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
慕博士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认识席榕的人名之后,回复了江鹤闻,“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向上面提出申请,不过不一定能够批准。”
“谢谢您慕博士!”
慕博士一怔,这句对于江鹤闻来说不过是礼貌的话,在她听起来别具讽刺。
母亲答应去救自己的女儿,却需要一个外人说谢谢。
这样的世界走向末日,也不算奇怪。
慕博士难得回想了一下,自己上一次抱席榕是什么时候。
从她请完产假之后,席榕大多是月嫂在管,她偶尔回家,席榕也已经睡着了。
再后来,等她回过神之后,席榕已经上了幼儿园,变成了学校和小区的刺头,慕博士听到关于女儿的消息,大多是从告状的家长和为难的老师嘴里。
这样的情况下,她当然不可能去拥抱席榕。
慕博士也曾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是这样一塌糊涂的人。毕竟不管是她还是席榕的父亲,都是国家级的优秀人才,学校请家长喝茶这种事情,也只是在他们小时候当众指责老师教学失误时,才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