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到嘴里,一嚼。
略硬微咸,多咬几下,芝麻的香气便溢满口腔。
“这个你会?”
柳福儿顺手又摸了个,放在嘴里咯嘣咯嘣的咬。
“可以,我还会做甜的酥的。”
柳福儿道:“那就做点里面加了落花生的。”
重槿略一思忖,便琢磨个八九不离十。
正要出去,就见柳福儿没多会儿便吃了五六个,并且还有大快朵颐的样子,便道:“娘子,这个很顶饥,莫要多吃。”
柳福儿停了手,拿起甜浆灌了两口。
没出几息,就觉得有些撑了。
她站起来,去院子迈步。
赤槿从外面回来道:“娘子,马娘子走了。”
柳福儿道:“大兄呢?”
“没看到,”赤槿道:“只有刘夫人送到二门口。”
柳福儿点头,摸摸肚子,似乎又有点饿了。
她转回屋子,发现重槿并没把捻头收走,便抓了一把,当零嘴。
当晚,吃饭时,柳福儿只动了几筷子。
梁二看在眼里,不由上了心。
待到回到西院,他问柳福儿,“可是哪里不适?”
柳福儿摇头,道:“下午时多吃了些捻头,这会儿还饱着呢。”
梁二扭头,见榻几上还有半盘的捻头,不由笑了。
“我才刚去军营时,不习惯。没等饭时,便饥肠辘辘,阿娘怕我挨饿,便做了这个,又怕放不住,特地做成干的。”
他道:“那两年可全都靠着这东西,才能顶过去。“
“阿娘是一片慈母心,”柳福儿微笑,道:“阿娘疼爱你,你也要体谅些她。”
她道:“有时候有些话要多注意她的心情。”
“我挺注意呀,”梁二莫名。
回来就跑去请安,还嬉笑着讨她开心。
柳福儿抿嘴,想了想,道:“比如说,早上那事,阿娘说让你带去,你带着就是,做什么说到重槿?”
“这有什么?”
梁二很无辜,道:“你那丫头的手艺本就比豆蔻好。”
柳福儿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本就不多的耐心即将告罄。
未免破坏形象,她简而言之概括,道:“就是好,也不能说。总之,以后别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