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笑笑显然气到了极致。
他从圆桌旁取过一支花瓶,二话不说轮起来就朝着袁枚的方向砸了过去。
袁枚也是个狠女人,看着花瓶过来,她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最后愣是站着没动,瞪着眼睛就生生抗下了这一下。
鲜血顺着她眉骨上的痦子流下,她微笑着说:“一切都是为了小少爷好!”
看上去十分大义凛然。不少人发出‘啧’的声音,将谴责是视线投向陶笑笑。
“……”陶笑笑更气了。
花瓶砸过去故意不躲,不就是算准了他这个易冲动的脾气嘛。
好啊!很好!
陶笑笑又弯腰整个抬起身旁的实木椅子,“你有本事就一直站那里别动,看我砸不死你!”
这一下子可把房内众人给吓得不轻。
原先陶老爷子轮着棍棒要打陶笑笑,好歹有不少人拉着,他自己又舍不得真的下重手,所以也只是看的吓人而已。
但陶笑笑这么一下可就不一样了。
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好脾气的陶笑笑发怒,一下子就惊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想尽办法去困住他。
偏偏陶笑笑是整个陶家唯一的战士,天生神力,在场所有人要么就是普通人,要么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补画师,根本就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唯一一个战力在他之上的人——
容云景死死的护住身后之人,恨不得将他整个藏的严严实实,连一片衣角都不露出来。
任凭屋内桌椅板凳齐飞,他都巍然不动,最后甚至直接牵引着席清音退到了房间最角落处,两个人一齐占据了房间内最佳看戏地点。
陶笑笑的第二次动手,袁枚倒是躲了,不过没躲过去,额头被凳子脚划拉了一下,顿时鲜血淋漓,看上去十分恐怖。
陶兴昌忍无可忍,举起棒棍砸中圆桌。
‘哗啦’一声,圆桌四分五裂。
这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陶兴昌忍着怒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笑笑愤怒之余还不忘从圆桌上抢救走装有油画的小贝壳,跟揣宝贝一样揣在随身的兜里。
听见陶兴昌的这句话,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撇嘴说:“很显然有些人在造谣。”
袁枚抹去额头的鲜血,说:“家主明鉴,一开始的确是我看见小少爷在酒楼私会人,想了许多,也误会了许多。但有一件事情我知道肯定没有误会,确实很不妥当。”
说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陶笑笑。
后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他焦急的左看右看,最后病急乱投医般看向席清音,求救的意味简直不要更强。
也许是进门来看见的那个景象冲击力实在是太大,容云景比席清音更早的接收到陶笑笑的求救。就像是脑海里的弦猛然之间绷紧,他的防备心也一下子就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