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实在是令我心寒!二姐心狠,说不定哪日便又要加害,你屡屡出言辱我,就不怕同我也反目!”
明璋只觉一阵好笑:“老三,你脑子还真是不够用。”
“你!”
“我如何?若你是个聪明人,便不至于中了如此简陋的离间计。你虽不是错首,我今日之祸却是你直接导致,我为何不能恨你!明钰心狠便狠,我如今是个废人,哪同你一般有威胁。若他日你被她残害,我与你走得近不是凭空受害?”
明璋字字理智,却也残忍,说得明玦气喘如牛,险些气得晕倒过去。
她颤抖着伸手指着明璋,声音几近破音:“好,既然你如此想我,那我们本就浅薄的姐妹情谊便就此断了,日后别指望我帮你分毫!”
明璋眼中满是轻蔑:“孤再废也不需你帮。”
明玦暴怒,一掌劈裂明璋屋中的紫檀木桌,便甩袖离去。
湘兰一直候在门口,一声巨响后便见明玦怒气冲冲离开,进屋又看到寸木寸金的紫檀木桌竟裂成两半,又是心疼又是后怕,忙扑到明璋身前:“殿下,您没事吧?”
明璋安抚地扶了她一把:“无事,演了场戏罢了。今日之后,便看着老三给老二找麻烦吧。”
明璋面上满是愉悦,“虽然造不出什么大麻烦,但是能恶心一下老二,还是令孤不由自主地开心呐!”
湘兰有些不解:“殿下何不联合三皇女殿下呢?”
明璋拍了下她的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如此蠢笨冲动,与她共事指不定要被如何坑害。”
湘兰憨憨一笑,摸着后脑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她才像是想起来什么,扭头问明璋:“殿下,您明日还上朝吗?”
明璋灿然一笑:“上啊,如何不上!孤不仅要去,还要‘身残志坚’地去!”
“孤叫湘竹去置办轮椅了,想来老二和母皇那边也得了消息,明日早朝怕是还要好好掰扯一番呢。”
事态果如明璋所料,第二日,被宫中女官推入朝堂的明璋,虽矮了众人半截,面上却一如往常,不见丝毫难堪之意,更没有同众人猜想的那般避不见人。
女官将明璋推入大殿后,便弯腰转身离去,明璋便自己推着轮椅缓缓停在往日位置上。
黄泽从明璋出现在大殿门口时便注视着她。
往日只觉这太女颇有几分书生意气,看待问题却还是略显幼稚,却实在想不到她面对如此剧变竟还能淡定从容。如今一看,此人绝非池中物啊!
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敬意,黄泽向前微微弯腰,主动问了句晨好。
明璋面上显出几分诧异,忙同她回礼,心中却是暗暗欣喜。
这步棋,果然走对了!
黄泽此人,布衣出身,虽做人本分从无反意,却也不是什么愚昧忠君之人。相反,由于自己苦苦打拼的经历,她对于坚韧不拔之人常常能够另眼相待。而明璋自己,对黄泽更是无比敬佩向往。
自己若要走上那条路,兵权必不可少,若能与黄泽成为知心好友,得到她的协助,势必能事半功倍。而得此好友,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