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九天,我们走吧!你真的这么相信这家伙?&rdo;
&ldo;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rdo;静又突然一吼:&ldo;闭嘴!&rdo;
没有回头。仍然知道,可言在看着我。目光灼在背后,像能把我刺穿。
&ldo;当你的侍仆,可以。伺候你到死,行。反正我的命本来也没那么值钱。但是,既然我答应了,你就要救我娘。否则的话‐‐&rdo;迫夜一颤,静又身后的红木大门次卡断裂。
静又擦了擦脸上的血痕,&ldo;当然,骗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意思。你若能乖乖听话,我就救月公子。大罗丹么‐‐其实根本不难炼,只要有花籽。&rdo;
我看着静又。静又看着我。
古井无波。
我闭上眼睛,手一松,迫夜颓然坠落。
&ldo;九天!&rdo;
声音不高。却撕心裂肺。
&ldo;十三岁执此剑,从未离手。&rdo;剑身撞击在青石板上,颤音袅袅不绝。原本的晶莹墨玉,瞬间黯然。&ldo;我们成交。&rdo;我强忍着口中那股腥咸。不能让他看见。
不去看他‐‐不能破坏我最后的坚持。
雨后地面积了水,剑气横扫下的树叶盘旋落下。风很凉,清风中的静又衣袂翻飞,皎如秋月。
嫣然一笑。
隔壁又传来稀里哗啦的摔东西的声音。听动静,这次摔得较为彻底,书房里边边角角的可能全给砸了。
叹气。翻个身,接着睡。半个月来天天如此,习惯成自然。几个侍童缩头缩脑地站在我门前,隔着窗子悄悄地问:&ldo;雷哥哥睡着了没?&rdo;
&ldo;睡着了。&rdo;我没好气。
&ldo;嘿嘿嘿,雷哥你醒着就好,那什么……&rdo;
&ldo;书房又不是我负责的,你们不敢,我就敢了么?&rdo;
&ldo;哪有,雷哥您别生气啊,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上次瞧见门主怎么都砸不找您,对您有信心么……&rdo;
&ldo;是啊是啊,我也瞧见了!&rdo;另一个帮腔:&ldo;一桌子的毛笔砚台摔得满天飞,愣是砸不着您,门主脸都绿了,呵呵……&rdo;
我猛然坐起:&ldo;想都别想!该干嘛干嘛去!黄芪你今天不是当班吗?还不伺候着去?&rdo;
小个子的黄芪哭丧着个脸,指了指额头上的紫色大包,旁边的川贝说:&ldo;瞧瞧,到底是钦州的砚台。&rdo;
&ldo;刚才田七被叫进去了,估计这会儿该是……&rdo;
书房那边一声吼:&ldo;出去!&rdo;
咣!嚓!扑!
院子里多了个脸朝下趴着的人影。大晚上黑漆漆地猛一看还挺瘆人。川贝走过,蹲在田七身边用手指头戳了戳他。半晌田七支起屁股摇了摇。
川贝观摩了田七的屁股半天,不解其意。回头看黄芪,黄芪连忙看我。我沉着脸,披着衣服站在柴门口咳了一声,&ldo;刚才田七是脸着地的吧。&rdo;
&ldo;嗯。&rdo;川贝个黄芪聚精会神地点头。
&ldo;所以脸部肯定疼吧。&rdo;
&ldo;嗯。&rdo;
&ldo;还极有可能抻着脖子吧。&rdo;
&ldo;嗯。&rdo;
我无奈:&ldo;所以就只能用屁股了。&rdo;
&ldo;哦!&rdo;川贝和黄芪恍然大悟。我钳钳太阳穴,&ldo;虽然他说没事,你们还是赶紧把他抬进屋里的好。虽然练武之人被人砸砸踹踹不会怎么样,但是也会疼的。我都听见他的哭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