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宪一本正经点点头:&ldo;正是他,顺亲王的嫡孙。&rdo;
宁知锦那日没去宫宴,没见过刘召年,见他们几个都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解道:&ldo;顺亲王嫡孙怎么会来白露书院?&rdo;
荀司韶远远望了眼在与左邻右舍聊得兴起的刘召年,嗤之以鼻:&ldo;鬼知道,太皇太后宝贝成这样,居然没去皇家书院,也敢放心放出来和我们厮混。&ldo;
唐宪倒是看出点名堂来,撞了下荀司韶的肩膀冲他挤挤眼:&ldo;皇家书院如今只有皇上一个人,谁敢和九五至尊做同窗?&rdo;
荀司韶一愣,想了一想,突然心情愉悦了起来。
唐宪说的没错,刘召安没法跟小皇帝一起听课,而是发落到白露书院,这是不是说明宫里头还是荀太后说了算?看来太皇太后最后还是斗败了啊。
另外还有一点,他难道不回封地吗?
刚冒出这个疑问,平时话唠的王淰之,难得沉默至今,才若有所思地说:&ldo;怪道听着耳熟,顺亲王……前几日才听我大伯说起过。&ldo;
众人问:&ldo;说什么了?&ldo;
&ldo;说是顺亲王一家月底就要返回封地,只留个刘召安在金陵待着。&ldo;
话音刚落,几个人俱都一愣。全家人都走光只剩个刘召安,这套路听着何其似曾相识。王淰之大伯是鸿胪寺卿,掌诸侯及归义蛮夷。各藩王亲王进出金陵都经他手批程序。
刘召年的情况,与当年藩王之子留在金陵何其相似。名义上为客,实际上就是质子。荀司韶眯着眼,思索着这是太皇太后的决定还是荀太后的。
顺亲王之心人尽皆知,要是哪天突然谋反了,他都不觉得奇怪。太皇太后对小皇帝和荀太后向来不亲,比起孙子更喜欢小儿子顺亲王,就算要留刘召安下来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
小皇帝虽然人小鬼大,但为人自负,不会把看不顺眼的人留在身边,哪怕是为质。以他的个性,要下手也是打发的远远的。
那么这样一想,就只能是荀太后下得手了。
能逼他姑姑这种人不犯我不犯人的性格,主动下手,顺亲王看来暗中做了不少事情啊……
再看前头的刘召安,谈笑间毫无芥蒂,似乎全然不晓得其中阴谋的模样。看似无害,荀司韶却怎么看都觉得怪异。他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对周围伙伴道:&ldo;盯着这个刘召安,先保持距离观察几天,他不简单。&rdo;
其余四人并未多说,只默契地一齐点了下头。
他这边想着要和刘召安保持距离,女学那边却因为书院里皇亲国戚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顶着&ldo;顺亲王孙&rdo;的名号。
消息还是易欣怜带进来的,其实白露书院不乏出身贵胄,与皇室沾边的学子。陈王家的小嫡子和庶子都在丁字班;大长公主的亲孙,易欣怜的表哥端木景桓和荀司韶他们也是同班。
所以她很快就从自己表哥那边得到了消息,这日刚进了教舍,就与身边的小姑娘们说:&ldo;你们猜,谁来我们书院了?&rdo;
&ldo;谁?阿欣家的亲戚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