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哦温桃。”医生缓缓点头,“那进来吧,我给她号个脉。”
后面就是普普通通看病的过程,小地方没什么设备,除了望闻问切也做不了其他的。
医生很快作出判断,说“温桃”和过往感冒发烧的村民症状是一致的。
“那怎么办?”
“开点退烧的药多休息休息吧,实在担心可以留下来,吊个水。”
“我觉得可以。”
“不,不用了吧?我们可以照顾好温桃的。”下意识出声回绝,夏成荫听了一阵,“药品的话我们也有带,回去可以给她吃。”
来村医生这看下病还没什么问题,但用这里的药和留下来吊水就不必了,他们怕出事。
温建元听了觉得没必要,来都来了,还返回去干什么?他表示别看这里地方小环境简陋,但医生的水平是过关的,他们这还有不少土方子。
土方子就更不想尝试了,夏成荫脑海中冒出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画面。
什么愚昧的村人坚守土方子排斥现代医学,最后耽误了治疗。
不能说毫无可能吧,只能讲概率很大。
夏成荫与温建元差点争执起来,还是唐诺一手肘敲在前者后腰上,让寸头警员嗷的一声,把怼人的话咽了下去。
唐诺:“那吊个水吧,方便让我看一下环境吗?”
医生抬起手示意了一个方向,还站起身准备带他们过去。
这时三人才注意到,医生其中的一条腿缺失装着假肢,难怪温建元说他行动不便,这可比需要拄拐杖的老人还要……
村医生所示的小房间干净整洁,在唐诺一通测谎通报下,他背过手去朝夏成荫比了几个手势。
大意为,是有说谎的地方,但大体上没有问题,可以暂时留下来。
寸头警员勉为其难地松了口,几人就这么在村诊所坐了下来。
祁竹月备受瞩目,她所有人盯着看。
扎进手臂的时候他们盯着自己的手,等开始吊水后他们就去看缓缓滴落的入液壶。
被看得实在难受了,她举起手挡了挡脸,无奈地说:“舅舅你不用一直坐在这,让夏——让唐诺陪我就好。”
夏这个姓氏刚说出口,温建元脸上就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祁竹月只好改口,中年男性这才收回视线。
“行吧,我去跟医生聊一聊之后怎么办,现在下山的路被堵上了,你估计还要留在村里好一阵。”
说话间提了两句山体滑坡的事。
“山体滑坡?”
“啊是的,早上有村人惯例去停车场看看车子,在山路上望着下方景致与记忆不符,又朝下走了点,看到了山体滑坡。”
温建元解释说可能是发生滑坡的地方离村子太远了,而且昨天夜里雨声大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反正村里刚刚采购过,短时间内也不会缺东西。”
说罢温建元与医生一起出了房门,夏成荫等了会,也悄悄摸了出去。
唐诺瞧了瞧门外,还是转向祁竹月。
“感觉怎么样?”
“普普通通吧,和一般吊水也没有区别。”祁竹月挥了挥那只没有被扎针头的手,“不过,我今天真的能顺利走掉吗?”
后一句话祁竹月说得小声,以咬耳朵的距离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