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灵虽然被绑着手脚,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沉睡了过去,将逃跑的事完全抛到脑后。
不是她故意要抛到脑后,而是她很清楚的知道逃不掉,与其这样,倒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一有机会才有力气逃跑,现在逃跑,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韩墨不敢睡得太沉,担心月听灵会逃跑,但是熬到半夜,发现她依然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觉,而且睡得很沉,所以有点放心了,慢慢的睡了过去。
半夜四更时分,一个黑影从屋顶上飞身而下,来到外面的窗户旁,用手轻轻的将窗户打开,查看里面的情况,看到一条绳子从床上延下,系在韩墨的手上,而旁边还有两个人打着地铺,都围在月听灵的床边,守着她。不仅如此,房间里还密密麻麻布着带铃铛的红线,一旦有人进入,就会碰到红线,弄响上面的铃铛,铃铛一响,所有的人都会醒过来,所有想救人,不是那么容易。
看到这一幕,黑衣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屑之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两根银针,往系着月听灵和韩墨的绳子射去。
两根细小的银针,射到了麻绳上,银针上抹着极强的毒液,瞬间将绳子给熔断了。
绳子无声无息断成了两半,韩墨根本就不知道,依然在香梦中。
黑衣人把麻绳弄断之后,身形一闪,从窗户跃进房中,在红线上方穿插飞过,然后来到床边,以最快的速度点了月听灵的睡穴,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没有碰到房间里的红绳,再加上一身黑衣,犹如幽灵一般,可见轻功卓越之至。
月听灵本来就熟睡着,被人点了睡穴之后,更加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人点了月听灵的睡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韩墨的胸膛上,然后掀开月听灵身上的被子,将她带走,离去之际,留下了一秀清风。
韩墨因为这一秀清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还没看清楚任何东西,先扯了一下手中的绳子,发现绳子已经断成了,立刻惊坐了起来,没有注意到自己胸膛上放着一封信,而是往床上一看,看到空无一人,着急的把旁边的两个人叫醒,“起来,月听灵跑了,快点起来。”
一听到月听灵跑了的消息,书录和武修迅速起身,迅速跑过来看个究竟。
“公子,怎么回事?”
“看来是有高手把人给救走了。”武修把房间里的布置简单的看了一边,一发现屋里的红绳都没被动过,铃铛更是没有响过,由此可见,来者一定是高人。
“难道是南冥王吗?以南冥王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悄悄的把人救走,而是直接杀进来要人。如果真的是南冥王的话,那我们早死了,所以把月听灵就走的人应该不是南冥王。可除了南冥王,谁还有这种本事呢?”书录猜测到,除了南冥王,他想不到第二个有如此本事的人。
“既然不是南冥王,那会是谁呢?”
书录摇摇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韩墨因为弄丢了月听灵气恼至极,一拳打在床柱上,将床柱打裂,愤怒的大骂,“可恶,好不容易才抓到月听灵,想不到居然让人给救走了。”
“公子,我马上去追。”武修往门外跑,想要去追人。
“回来。”韩墨不让,把他给叫了回来。
“公子,人应该还没跑远,为什么不追?”
“来者武功如此之高,你觉得你能追得上吗?就算你能追得上,你又能把人给抢回来吗?”
“这……”武修这下没话说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好,只能站在原地不动,沉默不语。
书录这时发现了地上有一封信,于是捡起来,交给韩墨,“公子,这里有一封信。”
韩墨这才注意到现场有一封信,赶紧拿过来,打开来看,当看清楚信上所写的内容时,剑眉紧怒,一气之下把信捏成一团,嘶吼的骂道:“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跟整个天族作对,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公子,信上写着什么?”书录还没看到信上的内容,只好主动问。
“你自己看。”韩墨气得不想说,将捏成一团的信丢过去,让他自己看。
书录把信团展开,还读了出来,“本人一日在,天族休想得逞。”
武修听了这话,气得开骂,“好大的口气,一个人胆敢跟我们整个天族作对,我看他是自寻死路。”
“公子,此人能无声无息的从我们眼皮底下把人救人,可见非同一般,若是他要跟我们天族作对,恐怕是个很大的隐患,还有更糟糕的。”书录没有像武修一样气得骂人,而是将事情的严重性给说了出来。
“月听灵已经见过我们的庐山真面目,若是她回到了南冥王身边,那天族就等于公开是南冥王的敌人。“韩墨将这个所谓的更糟糕说了出来,脑海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不能回京都,否则一定会被擒,就算没有被擒,行动也会受到限制,在重重困难之下,想要再抓到月听灵,简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