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咳嗽了一声,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迎了上去。
自从云终山一别,颜路和白杨就没有见过面,颜路看到白杨,激动的不得了,她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又从提包里拿出一根派克钢笔。
白杨不喜欢颜路每一次来都大包小包的带,他一边和林风把那些东西理好,一边对还在百般殷勤的颜路道:“我们现在就过去谈一谈吧。”
颜路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她看了一眼林风,又看向白杨。
林风把东西提到一边,非常自觉的上厕所去了。
颜路看着林风渐行渐远的背影,对白杨道:“你有林风这么一个好朋友,妈妈也放心了。”
从颜路刚刚进酒店开始,白杨就发现了她的疲态。
“去比利时这件事这么着急吗?用得着累成这样?”白杨道。
颜路一边喝咖啡,一边点了点头,道:“这一次是去定居的,以后……可能不回来了,所以事情多一些。”
白杨看着颜路叹了一口气,道:“比利时你一个人也不认识,去定居干嘛?”
颜路还在不停的喝着咖啡,她看了一眼白杨,道:“我在那边……有一个朋友,他说比利时环境不错,可以去看看,适合我。”
白杨一听颜路在那边有朋友,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只是向帆一直和他说,颜路才和向校长分手没有多久……
颜路见白杨不说话了,她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太……太复杂了…”
白杨看着颜路,看着她那一张脸,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儿,有关于自己爸爸的,也有关于程应飞的。
他道:“对于我爸爸和程应飞,你到底爱过谁?”
颜路搅拌咖啡的勺子“哐嘡”一声掉落在杯子里,她默默的想了想,对白杨道:
“你爸爸和程应飞……以前觉得都喜欢过,但现在看来……”
她深吸一口气,道:“现在看来,应该都没有爱过。”
白杨把向帆给他的金项链拿了出来,放到颜路面前,他道:“既然都没有爱过,那你为什么带着爸爸的项链?为什么要嫁给他?”
颜路把已经融在一起的金项链拿过来,仔仔细细的抚摸了一遍,她看着项链牌上白圳的笑脸,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场景。
她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爸爸,是在化工大学的教学楼里,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会是我的丈夫。”
白杨不解的看着颜路,他道:“我记得爸爸家里没有什么钱。”
颜路一听这话就笑了,白圳家哪里是没有什么钱,简直连工薪阶级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