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在电话里感谢了?”迟姝颜微微笑了笑。
“那怎么能行?姝颜妹子,你是真不知道哥哥我当时的惊险,我那跑车从天桥上掉下来,都烧成空空如也的框架了,要是没有你那平安符,我那还能安全无忧站在你面前。”朱博城一想起那天的车祸,到现在还后怕不已,激动的声音都拔高一截。引得路人频频回顾,实在是三人的颜值太高了。
朱博城说到这里,眼神泛光,眼珠子黏在迟姝颜的书包上,激动急忙道:“对了,姝颜妹子,你身上带平安符了没有?有多少就卖给我多少,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没有你这符箓我都不怎么敢出门了。”
迟姝颜看朱博城迫不及待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不已。
“这里人多口杂,还是找个能说话的地方。”站在一旁沉默寡言的祁臻柏开口提议。
“没错,没错,臻柏说得对,瞧我激动的啥都忘了,我记得附近有个不错的餐厅。”朱博城拍了拍脑门,满面笑容的附和:“姝颜妹子,我这次能死里逃生全可都仰仗着你,你可一定要赏脸。”
迟姝颜刚想要不用了,眼眸在扫过朱博城萦绕着几丝浅淡黑雾的印堂,心下疑惑不解,秀眉微微一蹙,没有思考多久就点头:“好。”她是真的不理解朱博城明明刚避过一场生死劫难,为什么还残留着几缕黑色死气?按理说应该都消散干净了。
朱博城本来看迟姝颜犹豫还紧张兮兮盯着她就怕她拒绝,看她答应了,笑颜逐开,一把搂过迟姝颜的肩膀:“姝颜妹子,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扭扭捏捏的。”
一旁的祁臻柏看到这样的场面,俊美深邃的面容微微阴沉下来,浓眉拧成川字,褶皱都能夹死蚊子了,目光死死盯着搂在迟姝颜肩膀上朱博城碍眼至极的手臂上。
粗神经的朱博城并没有感受到好友的情绪,满腔心思放在迟姝颜身上,一路上问七问八的,那絮絮叨叨的方式几乎都要把迟姝颜的底掏个底朝天。
餐厅
朱博城目光灼热宛如灯泡,时不时扫过迟姝颜身上背的书包,两手在裤子上摩挲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姝颜妹子,你就别吊着哥哥的胃口了,你到底有多少平安符,挡灾的法器你就拿出来吧,对了我看皓星那小子身上的玉佩好像也挺不错的。”
迟姝颜有些无奈,心下暗道你明示暗示很多遍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从书包里掏出一叠符箓和刻好的玉佩。
朱博城立马一口气把迟姝颜书包的只剩下的十张平安符和三枚刻了法阵的玉佩包圆了。在接过保命的平安符,这些天他俊朗的面容的才散去郁闷愁苦,展露轻松愉快的笑颜。
“臻柏,我就说吧,还是我慧眼识珠,这次找姝颜妹子办事准没错,你还怀疑这怀疑那的,疑心病也太严重了,还要调查……”朱博城一放松乐的没边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祁臻柏一双冰凉的凤眸目如冷电,凌厉宛如刀刃掷过去,吓的朱博城赶忙捂住嘴截掉了下半句,他这才反应过来这话有些不妥。
“说得好好的,怎么不说了?”迟姝颜扬了扬秀眉,神情平淡自然,碧玺一般的眼眸巡视两人,暗藏锋锐,几乎把两人的情绪尽收眼底,眼眸巡视两人,尤其是在祁臻柏面容上定格多了几秒。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十分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想要具体了解了解你的情况,所以就稍微调查了一些事情。”朱博城讪讪笑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又把我的话跟上次一样当笑话听。”迟姝颜声音听不出情绪,瞥了心慌气短的朱博城一眼,明亮的眼眸定定看向哪怕是现在依然面无表情,气定神闲的祁臻柏,语气平缓,说出的话却能让人气的跳脚:“不过也是,做人还是要实诚点,少点好奇心,努力多读书,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祁少,对吧?”
最后一句的时候,迟姝颜特意朝祁臻柏眨了眨眼睛。
朱博城都要快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神色古里古怪的,姝颜妹子竟然敢拿上一回祁臻柏的话来堵他,这还是破天荒一个人,还真是厉害!
祁臻柏脸上丝毫没有窘迫,举手投足雍容华贵的,俊秀无匹的脸孔面不改色,轻扯了扯鲜红如血的薄唇戏谑道:“要是你算卦能力有嘴皮子这么厉害,我也不至于说这话。”
迟姝颜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又圆又大的猫瞳瞪大,气急反笑,越是生气,面上越是冷静,他这是嘲笑她术法修炼不到家,只有半桶水的功夫?顿时一下子想起上一回算卦的失利。
“我承认上次算卦失利,但是也不能全归咎于能力,毕竟有很多命格极为特殊。”迟姝颜深吸一口气强调道,虽然这样说很像为自己半吊子能力开脱,对上祁臻柏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目光平静的跟湖水,波澜不惊,丝毫不惧。
祁臻柏手中握着一个小瓷杯把玩,看到迟姝颜明明被挑动了情绪,却很快就恢复冷静,眼里快速划过一丝浅淡的笑意,目光游弋在她粉嫩白皙的脸蛋上,明明冷峻锋利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却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就跟成熟的大人敷衍一个顽劣不堪的小孩,十分没有诚意。
迟姝颜瞬间被他那一个敷衍的点头气的差点后槽牙咬碎:“不过祁少,我愿意再试一回,还请祁少再给我一次测算的机会!”她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