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他爸会打人,是个暴力狂!’
‘那郁乐承肯定也是暴力狂……哈哈,暴力狂!’
‘我不是!’
‘郁乐承打人啦!快叫老师!’
‘你能耐了啊,还敢在学校里打架,把人打进医院了!你给我过来!’
‘他先骂的我!’
“骂你你就听着!我看你是皮痒了,三天不打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他被拽着打了很久,然后脱光了衣服跪在院子的雪地里,鼻青脸肿,血和眼泪冻成一团,从此再也不敢跟别人动手。
郁乐承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这段回忆,在他记忆里最鲜明的是自己生病,郁伟背着他去乡里的卫生院,又把热乎乎的油饼裹在大衣里给他送来,让他慢点吃,忙前跑后给他去倒杯热水喝……
记吃不记打的贱料——郁伟骂得也没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厕所门终于被人打开。
宿礼看着蜷缩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的郁乐承,心里忽然升腾出一种比烦躁更为浓稠的情绪。
他不喜欢看见这样的郁乐承。
他更喜欢月光下对方乖巧又狡黠地让他当小羊,又或者被他亲得脸颊泛红想躲却还是紧抓着他不肯放手,再不济,也是能笑着跟步风嘉一起下五子棋。
“他走了。”宿礼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我们回去吧。”
郁乐承看着他递给自己的那只手,刚要伸手去抓,就猝不及防听清楚了他的心声。
【……这面团一样的性子难怪被欺负,艹……好烦啊……】
郁乐承的手僵在了半空。
宿礼见状握住他的手把人给拽了起来,体贴道:“腿麻了?”
郁乐承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怎么跟我爸说的?”
“我没跟他说,直接给警卫室的大爷打的电话。”宿礼摸了摸他冰凉的手,“我说他有精神病,你不介意吧?”
【这么说他爸好像有点不太好?不过那臭傻逼打我兔子,妈的这么说都算客气了,艹,越想越气,我这么大一只兔子给我揍得胆子这么小,艹!艹!!艹!傻逼玩意儿,我兔子那么好看的后背都给留疤了,妈蛋,我可怜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