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火锅店开始,部门的一众美女就争先恐后地往他身边挤,落座后,她们也是殷勤地在他周围给他赔笑,帮他夹菜。
这里俨然便是他的天下,这时看着夏子莳吃瘪,他虽然知道夏子莳有心脏病,可是这时也得意忘形地跟着起哄起来:“我觉得周易说的一点没错,都来了这里了,怎么还能不喝酒啊!”
“难道……夏子莳你不喝酒,是因为看不起周易?”刘袭佯装不懂地暗中搓火。
他的说话声很大,这样一喊,店里大半的人也都能听见。
许多别桌的客人纷纷向着他们这头看来,刘袭还在大笑,可下一刻,没等他再添油加醋地说上几句,话语便被彻底打断。
“我从不知道不喝酒和看不起人有什么关系。”
“刘袭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说这些话就不觉得幼稚可笑?”夏子莳冷然地低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掺着冰渣,因为动怒,她的心跳也变得飞快。
刘袭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众人也是一片哗然。
刘袭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就是公司的经理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可是这个夏子莳竟然……
大家都在心中暗暗觉得这个夏子莳是不想活了,而刘袭被这么一说,也自觉被打了脸面,可生气归生气,他还真的不能对夏子莳做什么,于是恼怒之下,他只能将阴狠的视线看向了已经喝醉的周易,冷笑着问道:“周易,这可是你起的头,怎么变成我挨骂了?”
周易立刻一阵机灵。
刘袭的这句话底下藏着的意思明明白白,今天这事要是不能让太子爷满意,那倒霉的就是他周易。
于是胆寒之后,他立刻倒满了一杯酒,看着夏子莳的表情更是狰狞:“好你个夏子莳,大家都没得罪你,现在一起聚餐你摆什么脸子,这一杯你要是不给我喝,我就强给你灌下去!”
简直是不可理喻!
夏子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时只觉得喉头发紧,后背也开始抽痛起来,常年的经历让她几乎在发生异常的第一秒开始,便意识到了自己俨然是要犯病。
她咬紧了牙,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可看着她要走,周易怎么可能罢休?
他从位置上蓦地冲了出去,端着手中的酒杯便向着夏子莳扑去,一边原本还只是看热闹的同事此时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大家连忙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要去拉人,一些胆小的女同事更是止不住颤颤巍巍地尖叫起来——
与此同时,魏荇和江义年也正在同一条街上走着。
这几天不知怎么,魏荇一反常态,不但心情低沉,连东西都吃不下多少,今天难得下课的早,江义年好说歹说这才硬是将魏荇从学校拉到了街上。
此时周围皆是人来人往的人群,十分热闹,江义年看了一眼魏荇不乐意的表情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以为我想要和你这个大少爷一起吃饭啊,我是看你再不好好吃点东西就要饿死了所以才拉着你出来的。”
“而且我说你最近这什么情况,凶神恶煞的,杀人狂魔都没你可怕,昨天我们系的学姐来找你告白,你那个脸,小姐姐都差点被你吓哭了!”
“咦,对了,我最近好像都没怎么见子莳哥了,他的工作是不是很忙啊?要不这次我们去夏氏药业找找他,大家一起去吃饭?”
“……我不去。”一直没说话的魏荇这时终于开了口,只是话语却是硬邦邦的叫人听着便一阵牙疼。
原本自说自话的江义年微微一愣,半晌后,他才侧头去看魏荇。
此时已是夜色渐浓,可是比夜色还要浓重的,便是魏荇小哥哥的脸色,于是这样一来,江义年倒是发现了问题的端倪:“你和子莳哥吵架了?”
这可真是难得,这几年,魏荇和夏子莳关系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江义年都多久没见过两人吵架?
而江义年的话也正好戳到了魏荇的心口上,他的呼吸微微一滞,原本淡色的嘴唇更是褪地几乎苍白;“要你管!”
“我当然得管了。”江义年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要是真和子莳哥吵架了就告诉我,我说不定还可以帮你去和子莳哥求求情,让他别生你的气。”
……
他娘的!
“你就知道一定是我惹她生气!”魏荇沉声对江义年吼,样子凶地还真能把人吓哭。
只是江义年早就看惯了魏荇的这个样子,此时他还有心情分析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子莳哥脾气那么好,还能是她先让你生气?”
魏荇没回答,可身侧的手却是蓦地紧了紧。
他倒宁愿夏子莳脾气别那么好,别永远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江义年懂个屁!,魏荇不耐烦地转开了脸:“……你给我闭嘴,你现在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这不到了吗?喏,我听人说这家火锅店特别好吃,麻辣口味一级棒还有各色小吃,我们今天就吃这里!”江义年仿佛导购般热情地指了指店门口的牌子。
魏荇嫌弃地黑了脸:“人家说好吃我就得吃?”
“那怎么办,魏少爷你要换地方?”江义年无所谓地问道,可是下一刻,他的余光却瞥见了店里的一些场景。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里面正闹哄哄地乱成了一团,而餐厅的正中间,像是有两个男人正在纠缠着,周围一圈人熙熙攘攘,仿佛在劝架,可是……这中间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个,怎么看着那么眼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