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穆东在都城又等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终于在都城时间的下午,在机场抵达大厅,见到了心神不宁,满面焦灼的自己儿子穆建勋。
本来存了一个晚上,想要数落他不争气的怒气之语,看到穆建勋嘴唇都干燥起皮了的样子,当父亲的人,心都是一样的。
嘴上不说,心里疼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骂他。
当即就大步迎了上去,“建勋!”
“爸爸!”
“怎么会这么突然急切的赶回来?到底出什么事了?还有,飞机上没有水和吃的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还嫌自己瘦的不够丑的?”
说完,控诉的目光,不舍得落在自己儿子身上,便只能落在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虎三的身上了。
虎三倒是一点都不辩解,沉默的便低头认下了。
反而是穆建勋,主动道,“爸,不怪别人,要怪就都要怪我心里有事,根本吃不下。”
“爸爸,我让你准备的护照签证,和机票都准备好了吗?”
“你这——你以为到了你爸我这个位置,出趟国容易啊?你又告诉的这么突然和紧急,我这里难道不需要上级审批吗?”
穆东真恨不得拿手指头,狠狠地戳一戳他的脑袋。
穆建勋一听穆东的证件没下来,顿时就急了,“爸,还没下来?那什么时候能办好?我不是让您去求越爷爷了吗?”
“咱们家这么多年,一直以越爷爷家马首是瞻,现在就求越爷爷家这么点事,难道越家都不肯给您办好吗?”
这话刚说完,脑袋上就‘啪——’地一声,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记。
同时还有穆东压低声音的叱骂,“混账东西!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也是能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说的吗?”
“谁给你的胆子?给我把你这张臭嘴,闭闭牢,再让我听到你这么没轻没重的话,你也不用在飞回法国去,我先打残了你再说!”
穆东的训斥,顿时让穆建勋警醒了过来,也意识到他刚才急切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
就算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这些话也只能是他们父子,放在肚子里,心照不宣的事情。
拿出来说,尤其是身旁还有耳朵的前提下,实在是招祸的很。
虎三不管怎么说,现在就和他们穆家的家将性质差不多了,可奈何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商朝歌啊。
好在,人家老商的脸面功夫,做的比穆建勋他们更好,明明他听见了,却也当做刚走过来,完全没听到一般。
口中还略带几分走路太快后,气息有点急的道,“我说建勋贤侄,你倒是等等我啊,走得这样的快,差点让我都赶不上!”
再微笑着冲着穆东赶紧打招呼,“老领-导,又见面了!”
“商总别再老领-导,老领-导的叫了,不嫌我托大的话,就叫我一声老大哥便是了。”
“那敢情好,再求之不得不过了。穆大哥,也直接叫我朝歌就行,要不就叫我老商,商总商总的也让我汗颜啊!”
“再说了,这几天,不吹牛的说,我和建勋贤侄,那真叫一个谈得来,别看我们俩隔着岁数和辈分,反正我是觉着我和建勋聊天,那完全是没隔阂,简直就是相见恨晚。”
“所以穆大哥,别看咱们是一辈人,我啊,比起和你说话,更喜欢和建勋在一起聊天!我俩就是投缘!”
“所以你啊,也别急着训儿子,你先听听他说说情况,这次我可是陪着建勋回来,找你求援来的。”
穆东:……
穆建勋:……
前者穆东表示,这货还是商朝歌吗?
明明出国之前,还稍微有点工业集团老大的气派,和脸面来着,怎么这会儿说话,就跟个完全不讲究的街头老汉似的?
话说,商朝歌,商老总,你的脸呢?
而后者穆建勋则是完全懵逼的,他啥时候,和这位商总关系好到相见恨晚,十分投缘的地步了?
的确聊过几次,也的确互相帮了点忙,但是当着他这个当事人的面,向他的老子,夸大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不好吧?
你商大总,好歹也是一个部-级大员,节操呢?脸呢?都不要了?
“议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机场宾馆吧,到了房间里再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