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略想了下,潮思如涌,其中不少是刚才周明达的知识贡献而来。
“除了知识,更多的竟然是科举的技巧和侧重?”
“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中、后、束,这些种种技巧,是野生的读书人很难深刻理解,就算理解,也是参差不齐。”
“而太学身兼出题人之一,又汇集全国的精华,其浸研之深,是外人很难想象的,难怪历年太学都有许多人中进士,倒未必是作弊。”
“或者说,就是教导上的作弊。”
学得数十种方式,苏子籍只一看题,就提笔书写,不到半个时辰,一篇文章已修改完毕,抄录在发下的卷纸上。
反复检查了三遍,确定没有问题,苏子籍就直接站了起来。
一瞬间,他能感觉到不少人抬头朝他看来,带着诧异。
其中尤以几人的目光格外不善,苏子籍记性挺好,立刻就记起,这几人似乎就是在去见主官的路上遇到的人。
“我大概是与一批内舍生在一处考试。”猜出同考场这些人身份,苏子籍就心中有了数,并不在意是否背后说人。
太学的学生太复杂,想真正折服他们,没有过硬的身份,几乎不可能。
因此苏子籍采取的是霸道,就是得高调,以无可争议的成绩,硬是在某方面打垮他们,使他们不得不服。
就算总体上更仇恨更惹人非议,只要某方面不得不服,可能也可以达成人道之种的效果。
因此苏子籍就得“哗众”。
而且,苏子籍急着回宿舍,虽知道野道人不可能立刻找到相关的情报,可既有了怀疑,还真不想夜居宿舍,被人抓了小辫子。
早上入学还罢了,既入了学,晚上考勤,可是名正言顺。
看着苏子籍飘然出场,别人也都似乎受到了影响,有的人冥思苦想,才思枯竭,有的人写完检查过了,也跟着交卷,只有少数几个,不动声色,按部就班的进行。
监考的博士、助教也不干涉,只是到了时间,宣布考试结束,把学生全部赶了出去。
后苏子籍一步交卷的几人,都脸色不好。
这几人都算是内舍生中的佼佼者,基本上是可以在考试合格后进入上舍的太学生。
之所以现在没入,不过是入学晚了,按照规矩,大多数人都需两年后才能有资格升舍。
苏子籍是个例外,也因此就成了他们看不顺眼的原因。
“这苏子籍,交卷这么早,莫不是才思过人,一气呵成写完了文章?”因着不好恶语伤人,反被人看轻,哪怕心里对苏子籍很轻视,说话这人还是比较委婉。
一人摇头:“这苏子籍或有着才学,但也要看与谁比,他这次被非议,除非考了第一或第二,否则,怕是难以服众。可这第一第二,又岂是那么好拿?论才学,不是我看轻,一定比不过白兄。”
这说的就是与走在中间的太学生了。
白墨阳,礼部尚书之三子,从小就极会读书,十四岁时中了秀才,虽因着家里长辈去世服丧,十七岁还没有去考举人,但很多人都觉得,以他的才学,考举人也是手到擒来。
他的年龄与苏子籍相仿,在得知苏子籍不仅考取举人,还是一省解元,一些人就忍不住拿他跟苏子籍做着比较。
而这自然让白墨阳心中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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