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如何?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
苏言溪突然站起了身,语气加重道:“我会连同孩子一并抢回永丰。”
少顷,南寂烟与她对视良久,又垂下眼睫,瘦削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道:“你真的相信孩子是你的吗?”
苏言溪突然又心平气和了下来:“你说孩子是我的,我就信。”
南寂烟喃喃的开口:“可,我们都是女子…”
她甚至都还是完璧之身,她自己都不信,如何让苏言溪相信?!
“嗯,你摸过我的胸,我肯定是女的。”苏言溪点点头:“但我们也上过床,也很舒服…”
她似在告诉南寂烟,也似在让自己相信。
这般露骨的话,瞬间刺激的南寂烟的耳垂染上绯红,轻喘道:“你…不知廉耻…”
苏言溪:“……”
“嗯,是是是,我不知廉耻。”她应声,又看向南寂烟道:“我明日就与你们的君王说明,要娶你为妻的事情,反正我也需要一个妻子来遮掩身份。”
她说的声音不大,却像是给这件事落章盖印,她也不想南寂烟是因为孩子才与她成亲,可实在是没办法了。
南寂烟脸上的红晕褪去,露出清丽的面容来,她蓦的攥紧了手,道:“妾会留下她的…”
孩子来的太过突然,可她也真的下不去手,孩子的父亲又是与她同为女子的苏言溪,她
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真的舍不得孩子。()
闻言,苏言溪的动作一愣,惊喜的望着她:我会让林夕留下来帮你,也一定尽快与你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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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烟长睫微眨,轻轻的嗯了一声。
苏言溪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又恋恋不舍的准备先回驿站,然而刚打开窗户,又忍不住拐回来,她走到南寂烟的面前,轻声言道:
“我可不可以摸一下?”她脸上露出一丝难过:“她…都没有长在我的这里。”
苏言溪指着自己的小腹。
闻言,南寂烟复杂的看向她,抿了一下唇,眸中的神色还是露出一丝不忍,抬头头看她:“她才一个多月…”
“嗯。”苏言溪半蹲下来,解释道:“今天毕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存在,我想摸一摸。”
南寂烟思虑半晌,还是应了,她偏了偏头,示意她过来。
苏言溪轻呼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摸上了南寂烟的小腹,正如南寂烟所说,孩子才一个多月,南寂烟身形又一向纤细,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隆起。
反倒是南寂烟甚少与别人这样亲密,苏言溪手心的温度透过锦服,温热极了,红晕又悄悄爬满了脸颊。
苏言溪不是第一次隔着衣服触碰南寂烟这里的肌肤,设想的场景倒纯洁,只是手掌一碰上她的肌肤,那日的记忆却又忍不住汹涌而来,她急忙的收回了手…
她知道锦衣之下的肌肤手感更好…
———
魏仓国皇帝听说苏言溪要娶南义正的女儿,一时间竟然还没有想起此号人物,此次联姻算是永丰新晃上位以来,两国间第一次重要的外交活动,他虽昏聩却也重视,疑心南寂烟品性有亏,便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下了朝后,皇帝便派了嬷嬷去南义正家里打探南寂烟的品性,南寂烟自小养在深闺,又精于女红,身上守宫砂入眼可见,前不久又替祖父祈福回来,吃斋念佛已有半年之久,便在京城中都是数一数一二的大家闺秀了。
唯一不足的就是,南寂烟丧期未满,不宜婚嫁。
这点,南义正也深以为如此,他宽慰南寂烟道:“烟儿,你放心,你丧期未满,皇上不会把你送到永丰那种未开化的地方去的。”
永丰民智未开,女子上街连面纱都不曾戴,还会大胆的向男子示爱,这成何体统?!
不仅如此,听说兄长的妻子死后,可由弟弟继承,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尤其是刚上去的新皇,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个,竟把允许女子二嫁的事情写进了法律里,这好人家女子怎么能侍二夫?为父看,永丰迟早毁在这个新帝手里。”
南义正忍不住继续叨叨:“父亲还听说,永丰皇室求子艰难,你过去若是没有个一儿半女傍身,可怎么活的下去。”
“女…,女儿省得的。”南寂烟微微点点头,她吃了口蔬菜道:“父亲,孩儿在大梵寺时听说,这位永丰新帝关闭了先皇的道观,倒也有可取之处。”
“什么可取之处,她刚上任连他父亲
()的道观都拆了(),岂不是打先皇的脸?[((),身为人子,又是帝王,应当身体力行,以孝治天下,如何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南义正放下了自己的筷子:“烟儿,今后你也少了解政事,免得未来夫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