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反手就是一耳刮子,直接就把盛母打翻在地,这一幕又叫众人愣住。
姚翠啐了口:“老不死的老太婆,你孙子难道还是我摁着你儿子生的吗?我呸!”
“盛槐是你生的,你要给你儿子治腿,就自己去借利钱。阿旷是我儿子,我自是管他的,以后他中了状元,我也是状元的娘!”
说着,她看向盛旷,“阿旷,你跟着娘吗?娘给你治病。”
盛旷迟疑了下,慢慢地走了过去,为难道,“娘,可是爹他……”
“哼,他那么大个人,没胳膊没手吗?还要我来管他?只听说男人养家的道理,可没有女人的说法。”姚翠现下手里拿着钱也是硬气了。
她领着盛旷去了隔壁房间,这下是正式跟盛家撕破了脸了。
盛旷歉疚地回头看了眼盛槐,就垂头跟着离开了。
盛槐几人少不得一顿骂。
但其实姚翠也很紧张,她借了利钱,那后头就得还,这利息很是高,必须让盛旷赶快好起来,然后去科考搏个功名。
所以,她看得盛旷很紧。
而盛家几人在商量过后,显然也是同样想的,便也默认了先给盛旷治,但盛槐心里很是不痛快。
凭什么就不管他呢?
他也是盛家人,他还是盛旷的亲生父亲,就该他为先的。
他不想当瘸子。
再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很清楚,以盛旷的能力,不可能开春就立刻考上举人。
只有考取举人进士,才会有乡绅巨富愿意送钱上门资助。
所以,他做了件事,就是偷药。
他和盛旷的病情差不离,都是治疗筋骨的,而且他的更严重。
姚翠也是过了一日才发现的,因为盛旷觉得药的味道不对,她追过来才发现,是盛槐干的。
她气恼至极,“阿旷是你的儿子,他好你才能好。你偷他的药,你也不害臊啊……”
盛槐死猪不怕开水烫,“呵,我还是他老子呢!我辛辛苦苦养了他一场,结果,他倒是好,有奶就是娘。”
“我算是看透他了,自己喝着药,让我这个当爹的当瘸子。他也不怕天打五雷轰啊!”
“你——”
要债的人就是这时候上门的。
他们个个人高马大,持着棍棒一路打砸抢冲进来,要求盛家交出宅院。
盛母惊愕:“我们,我们没有拿到钱……”
“管你们有钱没钱!当初那契书上可写得好好的,十日后你们就得去赎。若是给不出,就得把宅子腾出来给我们,活契也得转为死契的!”要债的恰好是上次的小伙计。
“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清楚了的,你们可是摁了手印的。”
盛槐连忙让盛母拿出了地契,果然如他们所言。
当下,他就恼怒不已,“娘,这契书你也敢摁。一般当铺都是两个月为期限,半年还不清才转为死契的。你怎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