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高台之下的暗黑者起初只是旁观,直到蓝矢射出的箭险些伤了大牙,他们才按捺不住,一窝蜂似地加入到了战斗当中。
蓝矢毅然走了出去,我想跟出去,雷斯却拉住了我。
“查洛,一会儿我和稀帅趁机冲出去,你别管我们,去你的肉身那里,知道吗?”雷斯表情严肃,眉头紧锁。
“你怎么能冲出去?你现在不是以前的死神了,你没有异能。”稀帅在一旁不安地说道。
“稀帅说得没错,你就躲在这里,等我回到肉身上,我们就合体。”
就在我们商量对策之余,蓝矢和云莺已经与暗黑者大打出手,天地之间时不时地划过一道道兵刃之光,看得人神经不由地紧绷。
寡不敌众,没过多久,蓝矢和云莺就有些顶不住了,两人的攻击速度越发地慢了下来,稀帅在这个时候冲了上去,他从怀里掏出了反射镜,无论对手发出多么强大的攻击,瞬间就会被反射镜以百倍之力还击,这为我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我找准时机,在他们三人与暗黑者打成一片时,偷偷地并快速地跑向高台,我计算了时间,从隐蔽的地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高台至少需要一分钟,而为了躲避暗黑者的锐利目光,我只能绕开他们,尽可能地不让自己被发现,必要时候我使用了空间转移。
这段距离并没有什么障碍物,我很顺利地上了高台,然而,就在我准备回到自己的肉身上时,一把冰凉的斩刀赫然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是一把黑色的月芽型斩刀,体型很大,而手握斩刀的不是大牙还会是谁?此时此刻,他正用阴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我。
“死神大人,我们终于见面了。”语毕,从他的喉咙中发出一阵阴笑。
我不敢轻举妄动,稍有不甚,我将命丧他的斩刀之下,这一点我非常确信。
蓝矢、稀帅和云莺不得不停止了手上的攻击,暗黑者也逐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他们又重新站到了高台的边缘,站成了一个圆圈将高台围在中间,看样子是要继续焚祭仪式。
我惊惶地看着大牙,他深陷的双眼犹如一潭死水,幽深晦暗。
“本来很想一刀斩了你,不过我更想让你亲眼看看自己的焚祭仪式,让你体验一下被焚祭的感觉如何。”
“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完成焚祭的。”我说,但眼下却没有任何摆脱他钳制的办法。
“希望你不要做徒劳无功的事,你要知道,只要你乱动一下,我手中的斩刀就会要了你的命,不想这么快灰飞烟灭,就乖乖地听我的话。”
我没搭言,台下的雷斯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大牙大手一挥,台上顿时升起一团团的黑雾,从黑雾中陆续走出一些暗黑者,他们遵从大牙的指挥跳下高台,将雷斯几人团团围住,剩余的几名暗黑者团团将我围住后,大牙这才将手中的斩刀收了回去。
我顿觉轻松了些,至少没有那大斩刀架在脖子上,想要脱困也容易了许多。
大牙将我丢给了暗黑者看管,便转身看着躺在单架上的我的肉身,他将斩刀横于手中,高高举起,嘴里一声大喝:“聚魂!”
这时,天地之间骤然刮起一阵阴森邪气的风,那风在天地之间形成一道风柱,犹如狂龙盘旋着袭卷向高台。
大牙口中的‘聚魂’是将雷区的孤魂野鬼全都强硬地召集了过来,他手中高举的斩刀似是有聚魂之威力,他是打算聚集孤魂野鬼的怨气点燃焚祭之火。
眼看着风柱已经袭向高台,从那风柱中不断有邪灵的手向外伸出乱抓,以及若隐若现的恐怖鬼脸在鬼哭狼嚎,那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那画面更是看得我心惊肉跳。
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我此时早已吓得浑身颤抖不已,想我曾几何时哪里见过这种宏观场面?怕是以后睡觉都会担心做噩梦了。
我奈何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风柱刮上高台,大牙手中的斩刀更是由黑色渐渐转变为血之红色,只听得高台下雷斯一声大喝:“查洛,光之剑。”
雷斯的话提醒了我,现在可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能让焚祭仪式继续下去。
我召唤出光之剑,一个原地横扫,将包围住我的暗黑者全都一举拿下。
大牙见我此举,恨得咬牙切齿,高举斩刀的他此时无法动弹,只得冲余下的暗黑者叫嚣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上。”
一声令下,暗黑者狂攻猛打,一窝蜂地朝我扑杀过来,我挥着光之剑一个腾地跳跃,从高台上高高跃起,一脚飞踢向冲在最前面的暗黑者,他一个侧闪,漂亮地闪过我这一击,反身朝我投来几枚暗器,我刚一落地一时躲闪不及,却见那暗器半路被一只蓝箭截断,是蓝矢的箭。
再怎么说,我也是吃了义江长老为我炼制的修魂丹,虽然**与魂魄分离,魂力却也提升了近百倍,怎能在区区暗黑者身上浪费时间?
我将魂力聚于光之剑,光之剑瞬间加长加粗,‘腾’地一声爆发出一股诡异的黑色火焰,我明显感觉到手中的光之剑份量变重了许多,甚至有些提不起来。
一名暗黑者趁我稍一迟钝,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抽出一支长剑,那剑闪着银光,寒冷锋利,我有些吃力地挥起光之剑,剑风扫过,暗黑者那黑色帽沿下的脸若隐若现,是金茂?我一个激灵,动作迟疑了一下,对方却趁机刺出一剑,剑直地刺进了我的身体。
我一愣,伴着身体强烈地刺痛感,对方一个挺步前进,剑深深地往里又刺进了一些,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被他手中的剑刺穿了,然而,距离他更近了一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白皙洁净的脸,深邃的眸,高挺的鼻……如此熟悉却又越来越陌生的面孔,是金茂啊!
我又惊又喜,但身体传来的巨大痛觉令我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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