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新竹血崩严重,需要大量输血,这个年月这镇卫生院根本不可能储存备用的血,一切都是现用现抽。
护士已经从新月体内抽了不少的血,然而还不够林新竹所需要的,而王家母子都不是这个血型。
“同志;如果再抽你的血你身体会垮掉的,我们再去想别的办法。”新月虽然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可为了救二姐的命她豁出去了;“护士同志;我没事的,你再抽一些,我失血过多还可以调养,可我二姐如果不及时输血会没命的。”
怕护士不肯新月干脆跪在地上求让让再给自己抽血。
无奈之下护士只得从新月体内再抽了二百的血量,而这已经到了新月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血被抽出以后新月就昏了过去。
得知新月昏了过去王家母子吓坏了,如今新竹在里面生死未卜,如果新月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王家可就迟不了兜着走了。
新鲜的血液陆续输入林新竹体内,因而情况渐渐有了好转,而新月那边已经挂上了点滴,很快就醒了过来。
王母按照大夫的吩咐给新月沏了一碗很浓很浓的红糖水。
新月醒来后第一时间问我二姐怎么样了?
王母忙说;“你二姐输了血以后就开始好转了,新月你快把红糖水喝了。”
虽然非常厌恶王母,但在这个时候新月也不好发作,她乖乖的把满满一碗红糖水喝了,然后对王母说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王母本去医院食堂给新月弄点吃的,王庆历让她去食堂花钱请师傅做一碗鸡汤给新月喝,想到得花钱王母就肉疼,可没办法,毕竟新月是救了她们王家儿媳妇才成这样的。
看到新竹为王家产下的那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王母自然没脾气了,花钱什么的都是小事儿。
新竹被推回到病房以后就忙问王庆历;“月月呢?”
王庆历就把新月因为抽血过量而昏倒的事情告诉了新竹。
得知新月是因为救自己而昏倒新竹担忧不已;“月月现在还吗?庆历;新月是因为救我的命才昏倒的,她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王庆历郑重道;“你放心吧,新月已经没事了,刚刚喝了一碗鸡汤,现在正在打吊针,大夫说她没事。”
得知新月没事后新竹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而她这才有精力去关注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
新月打完针以后觉得身体状况已经好多了,然后就强支撑着去病房看新竹母子。
看到九死一生的二姐此刻正好好的躺在床上新月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二姐;终于留住你了,我没有白重生这一回。
“月月;我都知道了,是你救了我,你是二姐的恩人。”新竹泪眼朦胧的对走向自己,面色苍白如纸的新月道。
看到新竹流眼泪一旁的王母一脸正色道;“新竹;你在月子期间呢不许哭。”
新竹就忙把眼泪使劲咽了回去。
新月朝新竹微微一笑;“二姐;我是你妹妹我救你是应该的,可不许说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我可承受不起,如果今天需要你的血来救命我想二姐也会毫不犹豫的。”
新竹深深的凝视着新月那双清澈的眼眸徐徐道;“月月;不管咋说我这条命是你救了的,如果不是你——”
新竹很清楚如果不是新月出现也许自己真就一命呜呼了,婆婆和王庆历坚持要她在家里生孩子,如果自己在家生的孩子出现产后大出血十有八九就一命呜呼了,如果自己不再了,那刚刚出生的儿子可怎么办,没妈的孩子最命苦了。
新月明白新竹的意思,她淡淡一笑;“二姐;什么也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说着新月就去看新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小宝宝。
小家伙五斤多重在这个物质还比较匮乏的年月,能生出这个重量的孩子很稀罕,主要是王家的生活水平比较优越,而新竹的饭量特别好,因此才把儿子营养的很好。
王母把孙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她的眼睛里只有襁褓里这个小婴儿,那可是她的宝贝孙子啊,他们王家的命根子,至于宝贝孙子他妈此刻如何的虚弱,如何的遭罪,那不是王老太太在乎的范畴。
新月看了看小家伙,伸手抱了一下,然后就还给了王母。
王母对新竹的那种漠不关心让新月有些凉凉。
原本新月打算当天就回家去的,奈何自己身体实在是支持不住,只好先在医院里住了一碗。
医院建议新竹多住两天,可王母害怕花钱,第二天一早就让王庆历弄来一辆推车,然后接新竹母子出院,新月跟着他们回了王家,然后骑上自己搁在王家的自行车就回家去了。
身体还是恨虚弱,这一路新月一直都是走走停停,平日里差不多三个小时就能从镇上回到家里,这次新月花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
到了自家院子新月差一点就晕过去,多亏她及时的扶住了面前的苹果树,此刻还是觉得天旋地转的。
林母看到新月脸色非常难看就忙扶着她回了屋;“月月;你这是怎么了?你咋昨天晚上没回家呢?”
“娘;你先给我弄一碗红糖水喝。”新月用无比虚弱的口吻对林母道。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弄。”林母知道新月有痛经的毛病,她以为新月这回又是痛经了呢,不过看到新月那脸色好像不像来月经的样子,新月的脸色苍白的要人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