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张牙舞爪,“要死啊你!我公司总监的位置不留你了,赶紧出国浪吧你。”
“别,最近挥霍得厉害,手头有点儿紧了,我这么大个人也不好问我爸妈要钱,你再赶我,我还怎么活。”蒋昊阳开玩笑地走过去捏了捏孟昭的肩,“女王,这个力度可还行?”
“马马虎虎,得得得,别捏了,让人家弟弟看笑话,我平日里的作风可不是这么霸道的,我很随和的,人家内心还是个小女孩儿,小公主哦。”
蒋昊阳:“我先吐为敬。”
孟昭:“……”
段嘉旻在一边独自喝闷酒,六十度的伏特加,烧喉,烈火一般灼烧喉部,他没饮过这么烈的酒,一时不太适应,半杯下度,穿低胸礼服裙的孟昭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似乎变成了两张、三张……他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哦,她还是那么漂亮。
他知道,这个姐姐也不是完全对他没感觉。
那天他和朋友从本市最大的汽车改装公司出门后就去了一间酒吧,再次遇见孟昭。
后来如他所愿,发生了一点儿他乐意发生的事儿。
不过孟昭不乐意,从酒店房间出来当即拉黑了他。
他一向如此,纸醉金迷。
他从小什么也不缺,除了爱,这种爱包涵很多,爱情友情亲情,看起来好像他都有。
他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多少感情,但也不会离婚,利益捆绑得太厉害,他的爸爸在外边女人很多,想给他爸生孩子的女人也很多,大概是孩子太泛滥不稀奇,所以他爸对子女都疏于管教,一切扔给保姆,他妈妈也有自己的事业,经常不在家,常年满世界的飞,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回。
他身边不乏狐朋狗友,当然,有钱的没钱的都有,有钱的和他一块儿纸醉金迷,没钱的想方设法讨好他借钱,他对此无所谓,钱,他们段家有的是,花钱买痛快,他乐意,虚与委蛇不归他管,他只管享乐,只要不是触碰他的底线,什么朋友都行,他吃得开。
高中那会儿他就一个女朋友接一个换,长则三月短则三天,高兴就谈不高兴就换,没什么真心可言,何况十几岁的年纪谈对象哪里会有许多苛刻要求,性格、家世通通都是虚的,无非就图好不好看,其他统统无所谓,他又不是原地就和人结婚,哪里会真心。
一物降一物,现在降他的那个人,来了。
第一次见孟昭的时候,她穿一袭明艳长裙,大红唇,白皙的脸蛋儿,高挺的鼻子,眉毛化得很浓,不过据他后来近距离观察,不是画的,她天生就是浓眉,有时候带点儿英气,当然,更多的时候,她展现出来的全是女人味,溺死人的那种,绝对不是他以前交往的那些姑娘可以带给他的,那些姑娘太幼稚了。
他以前都谈的什么破恋爱。
第二次见面,东郊旺麓山国际赛车场,烈日骄阳,蓝天白云,那天风很热,她穿一条刻意做旧的超短牛仔裤和白t恤,一顶鸭舌帽上写着他的英文名ja,说实话,那一刻他心都要烧起来,也是那一刻他在想,哦,这个姐姐他要定了。
事与愿违,自从那天比赛过后,他没有机会约她出来,她很忙,开公司、陪人应酬、参加各类时尚活动和晚宴,当然,这种场合拦不住他,再高端的局他也进得去,因为他姓段,想卖段家面子的人能排长队,他畅通无阻地想见她就见她,除非她把自己关家里才安全。
不过他有可能会私闯民宅。
被他骚扰多日,孟昭终于把他的微信又加了回去,他陪她逛街,替她拎包,充当司机,她要去哪儿,一通电话,只要他乐意,为她翘课也行。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追女人把自己放得如此之低,不过孟昭真的不好追,她在陪他玩儿过家家游戏,以为他腻了就会自动消失,她知道他身边不缺姑娘投怀送抱。
但他轻易忘不了那天在酒店房间里和她热吻十分钟。
她不是没交过男朋友,他也不是情窦初开,干柴烈火,一切都那么合理,当然,最后没有做成。
她清醒地推开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又阅人无数的表情看着他,笑着眨眨眼,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回去,漫不经心地用染得艳丽的指甲划过他的衣领子,说,我们不合适,游戏结束。
他问哪里不合适,她不答,拎起包包离开。
那天之后,他们一个月没有再联系,直到昨天,一个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事情进展得很顺利,餐厅今天开业,他可以过来捧场了。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此前,他一个正好在考虑进军餐饮业的朋友,和孟昭的哥哥有点儿交情,那个朋友有理想有计划有抱负,独独就是缺钱,找了他好几次,他于是大手一挥。
这个餐厅有他一份,只不过他是幕后出资人,不露脸。
孟昭当然不知情,她以为那个朋友是她哥哥的密友,所以理所应当以为钱是她哥哥借的。
今天他过来捧场,她还挺诧异,不过她好像忘了那天酒店发生的事,气死他了,比他还能装。
段嘉旻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事,忽觉心里闷,伏特加他喝不惯,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死他了,再加上蒋昊阳这逼明里暗里朝他抛媚眼又趁倒酒之机揩他油,他别提有多烦,索性从桌上拿了盒烟出包间去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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