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疑虑,却什么也没问,因为嗓子有些干,她不想说话。
害怕掉下去,因此她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顾凌泽,手脚并用,他忽地低头吻她的唇,她觉得痒,躲了躲,他好霸道,抵她在门板上吻她。
唇一下子被他堵住,只能任由他索取,这个吻很温柔,她忍不住用腿环住他的腰。
顾凌泽结束这个吻,额头抵着她的额,她发丝凌乱,但有种凌乱美,顾凌泽眼眸渐深,一手抬起来,锁上门,再次吻下来。
时听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虽然早已做了准备,可真的快发生时,还是忍不住颤抖着身体去拥抱他,手指攥着他的衣服,指节微微泛白,害羞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他注视着她,目光温柔得不像话,她躲不开这样的眼眸,对视的瞬间,他将脑袋埋进她颈窝里,嘶哑的嗓音又沉又苏:“别躲,看着我。”
万籁俱寂。
时听的心跳很快,听话地抬了眼眸看他,忽然间觉得有些不真实,她像在做梦一样。
她喜欢他十年,从高中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
曾经以为他会永远是一个遥远的存在,但此刻他就在她眼前,他用温热的目光注视她,用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说话,她向他告白,问他喜不喜欢她,他说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氛围让他不得不低头说喜欢,但她还是很开心,就算只是短暂的喜欢,那也是真实的,至少这一刻,她能从他炽热又温柔的目光里看见,这一刻他是真的喜欢她。
微微发麻的脊背迎来轻微的钝痛,被他摔在床褥上,她微睁开眼睛,有些恍惚,看不清他的脸,下一秒她又闭上眼睛,脖子后仰着,他的气息扫过颈窝,咬的时候,她抓着他衣服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一场漫长却令她悸动的厮磨。
顾凌泽摁着她手腕,勾下脑袋来亲她的唇瓣,深不见底的眼眸闪烁着某种幽暗的光泽,他的眼底有一种魔力,吸引她,万劫不复。
再后来,他亲了亲她的指尖,沉声念道:“听听,叫我名字。”
时听从晕眩中找回一丝理智,但心动难耐,对上他深沉的眼眸那一刻,她再次坠落到漩涡里,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她听话地咬着唇叫他名字:“顾凌泽……凌泽……凌……”
顾凌泽猛地勾下脑袋再次堵住她的唇,或轻或重地咬,有些疼,她蹙起眉,伸手推他,他放开她,温柔得啄了她的唇瓣一下,扣住她一只手亲了亲,抬高,她不明所以睁眼,他眸光渐深,然后带着她那只手放在他衣服领口的扣子上。
时听的脸热热的,别开目光不看他。原来他……带着她的手,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她害羞着想把手抽回来,但他不让,霸道地抓着她的手指去解。
窗外的风好大,拍打窗棂,嗒嗒地响,树影婆娑间,灯光暗了下来,顾凌泽看她总害羞地闭眼,于是只留下一盏橙色的台灯。
他很霸道,勾住她的腰抱起来,轻笑,“别躲,看我。”
时听像被他下了蛊一般,听话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又想躲。
他上身已不着寸缕,精壮的腰,腹肌,锁骨,胸膛……其实他穿衣看起来真的很显瘦,但她第一次看全,才发现他平时都有健身,不会干巴巴的,反而比她想象得更结实,虽然很好看,但她不敢看了。
但顾凌泽不让,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和她接吻,在她呼吸不上的时候适时放了她,随即他停下来,逼她看着他的眼睛,她只好听话地看着他,只看着他,慢慢的,他的目光灼烧她。
“顾凌泽……”
她不该说话的。
因为顾凌泽失控了。
像蚕茧被抽丝,她一点一点地被他剥落,细碎的吻蔓延在她的锁骨和颈窝,很烫,他不温柔,很霸道,但她感觉疼的时候,他会停下来,然后温柔地吻她,像保护易碎的瓷器,他圈着她的腰吻她耳朵,很慢很慢地试探。
时听下意识绷紧身体,陌生的感觉令她有些害怕,但两只手却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脖子,他危险,但也是她此刻所有的安全感来源,他掐住她的腰,音色很哑:“别怕,疼告诉我。”
时听点了点头,应一声,之后漫长的吻将她淹没,感觉掐住腰的那只大手加深力度,像是怕她会退缩,她咬着唇叫他名字,带些哭腔的嗓音,磨人得要命,顾凌泽封住她的唇,她退缩着整个人往被褥里陷下去,呜咽地喊疼。
他隐忍地停下,一点一点地吻她的唇,耳朵,眼睛,脸蛋儿,他喜欢亲吻她的耳垂,她会像哭一样叫他名字,漫长温柔的安抚后,她终于不再推拒,像跌落泥沼的蝴蝶扇动翅膀拥抱他,她似柔软的棉花糖一样可爱。
最开始很轻很轻,慢条斯理,她半睁开眼睛看着顾凌泽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眼里全是他,她感受着,他的温柔,他的霸道。
后来顾凌泽变得很凶,她无法抵挡,难耐地叫他停下,她叫他的名字,眼睛红红的,要哭却哭不出来。
顾凌泽掐着她的腰吻她,慢慢变得温柔,她咬着唇闭着眼睛,温柔的安抚过后,她睁眼望他,叫他名字,水雾朦胧的眼睛很可爱,顾凌泽忽地变得又凶又狠,她终于在他怀里哭着叫他名字,一声一声地求。
窗外天寒地冻,寒风愈加迅猛拍打窗棂。
后半夜风止,却开始下雪,一粒一粒的雨夹雪,淅淅沥沥地像下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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