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尔德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只随意的抬了一下头,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又重新低了下去,继续忙碌起来。
他穿着有别于仆人的轻薄衬衣,袖口高高的挽起,专注又认真。
不说时飞,就连塞西尔都不忍心打搅他了。
当然,吸血鬼恐怕不是真的不忍心,而是靠近医生的时候,突如其来的那股厌恶感,让他一时机会没做出打搅的反应罢了。
不是面对情敌艾维斯那种厌恶,也不是面对小狼人那类生理性的厌恶,总之就是十分不得劲。
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塞西尔怀着疑惑的心情不远不近的围观着,这才看明白对方是在做什么。
布鲁克口中温柔耐心、宛如圣父的加菲尔德医生,正用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牢牢的捏住一把窄刀片,稳稳的划开一个男仆的小臂……
从不生病的吸血鬼塞西尔看愣了。
生过病的人类时飞,也同样看愣了。
时飞犹豫的问:“他怎么了?”
医生直起了身子,让小臂的血流进地上的铜碗,才说:“发热和头疼。”
他说完又去了下一个床位,如法炮制的放了一盆血。
时飞:“这……又是什么病?”
医生休息的功夫,抽空回她:“轻微中风。”
紧接着是第三个床位,那人更惨,不仅两只手都被放血,脚底还涂了够够的一层粘稠物,不知道是什么。
时飞问了:“他怎么了?”
加菲尔德也答了:“腹泻不止。”
放血时飞知道,可脚底涂的是什么,她却怎么都没看出来。
她指着那层粘稠物问:“这又是什么?”
医生回答了她:“是神鸟的粪便,可以祛除污秽和邪恶。”
时飞:“……?”
等等。
神鸟的粪便?
那不就是鸽子屎吗?
也许是时飞的表情太过丰富,加菲尔德奇怪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时飞说:“鸽子……我是说神鸟粪,还能治病?”
菲斯希尔一本正经的说:“多新鲜呐,你不知道药剂师熬的净化药剂里,有一位原料就是神鸟粪吗?”
时飞:“????????”
时飞这下子是真的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