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微微蹙眉,摆出了一副虚弱唯美的姿态,避重就轻的说:“我也不想的。”
时飞静静地看他表演。
塞西尔便越发卖力的表演起来。
“我本就受了重伤,被关在地牢里,又不得不忍受饥饿,根本没有足够的法力修复身体,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健康。”
时飞忍不住坐直了身体,让自己好听的更清楚一些。
塞西尔继续说道:“至少那杯……猪血……”他面容忽的扭曲了一瞬,然后又快速恢复了无害的虚弱:“根本不足以恢复我的法力。”
时飞忍不住说:“我说过还有牛羊马……”
塞西尔快速打断了她:“都不行,只有人血,才能为我最快的补足能量和法力,让我的伤口尽快恢复。”
时飞说:“这就是你袭击女仆的原因吗?”
塞西尔昧着良心说:“我只是想喝一点点,稍微修复一下灼痛的手腕,这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的,我没想过伤害她。”
时飞几乎被说服了:“我得给女仆一个交代,但你的确迫不得已,这样,你来吸我的血,恢复后向她道歉,直到得到她的谅解。”
塞西尔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时飞说:“你得得到她的谅解,她才是受害人。”
塞西尔说:“不是这一句。你说我可以……吸你的血?”
口水忍不住疯狂分泌起来,塞西尔眼巴巴的看向时飞。
时飞干脆的撸起了袖子:“你来吸我的血,法力有所恢复后立刻停止,可以做到吗?”
塞西尔点了点头。
时飞有些怀疑,她把重剑拆下来放到腿上,又问了一次:“可以做到吗?”
塞西尔疯狂点头。
时飞自觉说通了一切,总算是放心了。
她把奶白的手臂伸到了塞西尔嘴前,另一只手握好了重剑,说:“吸吧。”
塞西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
那颗硕果仅存的獠牙闪着贪婪的光。
靠近……
再靠近……
然后。
“嘎嘣!”
时飞“啊呀”一声,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忘记撤掉护体的罡气了,你怎么样?”
塞西尔愣愣的抬起头,想说些什么,然而他刚一张嘴,又一颗断掉的牙便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时飞放下了重剑,愧疚的站了起来。
“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到你的牙这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