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虎狼之词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乐圣一把薅住扶白鹤,咬牙切齿的不知道传了什么音过去。
扶白鹤愣了一下,而后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向凤殃。
凤殃:“……”
凤殃不想知道扶白鹤这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面无表情地道:“还有事吗?”
扶白鹤不相信,当即还要再说虎狼之词,乐圣终于忍不住,一把捂住他的嘴。
“唔唔唔!!”
扶玉阙不像扶白鹤那般不沉稳,问出自己最想问的:“玉秋的伤?”
凤殃:“没什么大碍,灵泉修养一段时日便好。”
扶白鹤拼命扯开乐圣的手:“你在心虚吗?还是说玉秋已经被你草草草了?!”
凤殃:“……”
凤殃终于不耐烦,没有说半句废话,直接一抬手半透明的身形瞬间消散在半空。
乐圣脸都红了,一把放开扶白鹤。
扶白鹤冷冷一理宽袖,对乐圣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对玉秋没哪种心思,若是没有龌龊心思,又为何将玉秋囚在此处?!”
乐圣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你就随他去吧,指不定玉秋在这里很开心。”
扶白鹤怒道:“被人囚在一处,他怎么可能……”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扶白鹤愣住了。
对啊,被人囚在一处地方,逃也逃不走,怎么可能会开心?
他在斥责凤殃的做法,自己却在做同样的事。
扶玉秋是个活生生的人,自小被冠以“保护”的伪装囚禁在闻幽谷,从未离开过。
闻幽谷的结界是怕心怀不轨之人进入,可何尝不是害怕扶玉秋出去呢?
被囚了这么多年,扶玉秋……该有多痛苦?
凤凰墟。
扶玉秋赤着脚从游廊这头走到那头,噔噔噔又跑去灵泉化为白雀扑腾一阵,高高兴兴道:“这里太好玩了,我再也不想出去啦!”
凤殃坐在敞开大门的殿中抚着箜篌,隐约听到扶玉秋的话,轻轻笑了笑。
扶玉秋在灵泉里游了游,美滋滋看了自己的灵丹正在被灵力温养,这才满意地蹦出去,扑腾完羽毛上的手化为人形,又噔噔噔跑回凤殃身边。
“啾”的一声,扶玉秋化为白雀,继续蜷缩在凤殃膝盖上。
一会功夫,他变人又变白雀,这么忙叨,也不嫌累得慌。
“啾啾?”扶玉秋仰着头看凤殃,“你怎么总爱弹这个《鱼在水》啊?”
凤殃淡淡道:“记忆残留的曲调,便一直弹了——喜欢吗?”
他顿了顿,又问:“和乐圣相比,如何?”
扶玉秋啾啾大笑:“和他比什么啊,他弹琴就像是老和尚念经,咕嘟嘟咕嘟嘟的,我可不爱听了,他一弹我就想打他。”
凤殃的手一僵。
“可你不一样啊。”扶玉秋躺在他身上,两只小爪子朝着天晃了晃。
凤殃金瞳闪了闪,低头看他。
扶玉秋和他对视一眼,一眨眼睛:“……你一弹我就想趴着睡觉。”
凤殃:“……”
那他和乐圣相比,是略胜一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