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疼吧?
倪丞佑低头,朝着宋夏掌心的痕迹,吻了下去。
在普吉岛的最后一天,倪丞佑不知从哪里搞了一辆摩托车,说是要带宋夏去普吉岛的镇里兜风。
两个人戴着头盔,一路沿着还海岸线,来到了普吉岛的镇上。小镇上的房子色彩斑斓,每家每户都会给墙体粉刷上艳丽的颜色,并且街道上许多墙体被画上了涂鸦,整个镇子别有一番风情。两个人穿梭在巷子里,到处走走逛逛,逛了许多有当地特色的小店。
逛店的时候,宋夏很喜欢泰国当地的民族服饰,在一家服饰店试起了衣服。
“你在这试着,我出去逛逛。”倪丞佑见宋夏还没有作罢的倾向,倍感无聊,自己来到了附近的几家店铺逛了起来。等逛完返回服饰店,宋夏正在结账,手里拎了几个袋子。
“走吧。”宋夏买到了喜欢的衣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倪丞佑继续骑上摩托,载着宋夏来到了位于普吉山最高处的一座佛像上。佛像是由白玉石铸造,巍峨高耸于山顶,盘坐在莲花宝座上。四周铃铛声作响,黄色的佛旗迎着海风飘扬。宋夏并不信佛,但是在这尊巨大的佛像面前,也不禁肃然起敬。
周围有许多前来参拜的人,在佛像面前虔诚地叩首。在佛像的侧殿,几名僧人正朝着一名跪在地上的人,咏诵着佛经。宋夏在看到这一幕时,停住了脚步。
“你说佛祖会带走痛苦,或者洗清一个人所犯下的罪恶吗?”宋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倪丞佑说话。
“可能会吧。”倪丞佑也不懂佛法,但一时间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跪在僧人面前的这个人,蜷缩着瘦小的身躯,头紧紧地挨到地面上。倪丞佑看不见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但伴随着咏诵的佛经,倪丞佑也希望无论他是否心中有痛苦还是曾经犯下过错误,此刻都能够释怀。
倪丞佑转身看向宋夏,在宋夏的神情中,捕捉到了她悲伤的情绪。这种情绪,总是不经意间环绕在宋夏的周围,致使她的眉目间,也总是流露出淡淡的悲凉。
“走吧。”宋夏在僧人诵经声结束后,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两个人离开了普吉岛。下飞机之后,倪丞佑开着车,两个人一同回到了住处。
倪丞佑站在宋夏的家门口,姿态有些扭捏。
“这个送给你,昨天逛街的时候遇见的,觉得挺适合你的。”倪丞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宋夏。礼物是在宋夏试衣服的时候,倪丞佑偷偷买的,买的时候,倪丞佑就开始期待宋夏打开盒子看见它的表情。
宋夏接过盒子,打开发现是一对银质耳环,上面雕刻着细小的花纹,看起来很有质感,透露着古朴的气息。
“谢谢,很好看。”宋夏眼神里透露着喜欢,这让倪丞佑很开心,仿佛他才是收礼物的人。
“我明天就进组了,最近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你可以放心了。”倪丞佑此刻变得害羞起来,想着自己最近确实给宋夏添了很多麻烦。
“那我先谢谢你。”宋夏半开玩笑和倪丞佑说。
“那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记得吃药,记得按时去诊所。”倪丞佑又化身老头子,忍不住叮嘱宋夏。
“嗯,我会的。”宋夏笑着看向倪丞佑。
倪丞佑转身按了电梯,刚要走进去。
“等一下。”宋夏叫住了倪丞佑。
第22章马失前蹄
“这个送你,我也给你带了礼物。”宋夏向前走了两步,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条手绳。
“你先把手表摘一下。”
倪丞佑有些惊讶,惊慌失措地摘下了手表。宋夏在倪丞佑的手腕上,系上了手绳。
手绳是棕色皮质的,正面看起来和普通手绳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手腕内侧,有一枚银制的大象图案卡扣。
“正好可以挡住。”宋夏说的,是倪丞佑手腕上的那条疤痕。
宋夏冰凉的手指划过倪丞佑的皮肤时,倪丞佑便感觉一阵酥麻,当宋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倪丞佑顿时觉得大脑里“轰”的一声,皮肤触感的酥麻,一路蔓延,流过心里,带来了一丝暖意,也摧毁了他的意志。倪丞佑仿佛听见了冰山融化的声音,那坚硬冰冷的冰块,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向下流淌着水,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手上这条疤,是他不愿意诉之于口的秘密,在任何场合,他总是戴着手表,生怕会被别人看见那条丑陋的伤疤,窥探到自己的秘密。但是在那个雨夜,他为了能让宋夏相信自己,在她的面前展露了自己的伤口。
只有受过同样伤害的,才能够理解彼此的痛苦。
“店家说,大象可以消灾祈福,带走痛苦。”宋夏的声音带着柔情,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觉得倪丞佑能够明白她的心意。
如果此刻宋夏抬头,会看见倪丞佑温柔的眼神中,含着泪水。
在结束了普吉岛“及时行乐”之旅后,倪丞佑一头扎进了剧组,宋夏也回到律所没日没夜地开始工作,宋夏再也没有联系过倪丞佑,也没有在小区里看见他的身影。
两个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彼此没有了交集,没有了打扰。宋夏再也没有听见过敲门声,偶尔会在互联网上看到有关倪丞佑的消息,也多半都是在为新戏宣传造势。
宋夏的夜晚,再也没有人在家里做好饭等她回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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