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努力地维持着脸上仅有的礼貌性的笑容,心里恨不能把眼前的这什么鬼公主踢出门去。还嫌弃?嫌弃就别进我家门啊!
&ldo;蓉儿两次蒙你出手搭救,多谢了。她好不容易出次门,结果两次都遇到险情,幸好每次都有你在身旁。&rdo;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奇怪?
李闲稍一琢磨便明白了,眼前这公主不会是在怪有她的地方就有危险吧?
她眉眼一挑,袖着手端看着这位似笑非笑的长公主。
&ldo;民女也觉得绍云郡主命中带着贵气,次次都能化危为安。民女不才,会些拳脚,自然身先士卒,为郡主解决危机。&rdo;
&ldo;……&rdo;如此厚脸皮,长公主也是没见过谁了,一时竟有些词穷。好在她还记着此次来找她的目的,便立马换了一副神情,仿佛刚才挤兑她的人不是自己。
&ldo;唔,本宫听说你之前在杭州呆过呢,是么?&rdo;
还以为她会问起云子蓉的事情,却不料她竟查起自己的户口,她垂着眼迅速思量着,没个头绪,便模糊道:&ldo;这事好像并非什么秘密吧?公主想必都已查清楚了民女的底细。&rdo;
估计就怕问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了。
长公主很是意外地挑起她那描得精致的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轻吐一口气,才缓缓说道:&ldo;看来你也是个率直性子,唔……蓉儿与你玩耍倒也不错。&rdo;
李闲没有说话。
&ldo;你那小未婚夫如今对上了你那生父,这是你的主意么?&rdo;
小未婚夫??
李闲的眼皮突然跳了跳,这个称呼……委实诡异了些。
&ldo;公主想说什么?&rdo;李闲撇撇嘴,抬起头,话既已说开,她便也不想再维持什么礼数了,径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才淡淡开口,&ldo;不如直说好了,也别绕太远免得浪费了公主的宝贵时间。&rdo;
&ldo;嗯哼?&rdo;长公主坐直了身子打量了眼若无其事的李闲,笑道,&ldo;看你既不认你那生父,如今又放任谢珞去对付你本家,看来是不会留什么情面了。这样好了,本宫也明说了,我要李家一半的产业。&rdo;
李闲咻地偏头望向这个口口声声跟她分赃的公主,脸上惊讶如何都掩饰不住。
长公主很淡定地起身,走到门口了,又回头对她补充了一句,&ldo;我过来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rdo;
说完,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她。
文知文砚从花厅后面出来,纷纷上前询问,李闲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此时看到她们两个这才愣愣地回了神。
&ldo;这位公主倒是精明,竟然要跟我分一杯羹……&rdo;
谢珞的速度很快,和长公主也配合得默契十足。
那边李兆宾和李萱芸被状告,这边对李海的弹劾就送到了皇帝案桌上。皇帝对李萱芸封县主的事情记忆非常深刻。
不得不深刻啊,因为这是他躺在石榴裙下唯一一次做昏君的罪证!
所以谢珞难得正经地写了一道奏折,而且从用词到语言再到句式,无一不发挥到了极致。看得皇帝当场大笔一挥,准了……
还蒙在鼓里的李海就这样被退去乌纱帽光荣退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