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他跟着他爹娘移居关外,这么多年未见谢珞,这么一碰面,就是两国交战,然后就被谢珞拉来做军师了。这么费脑子的事儿竟然扔给他!他倒宁愿帮他去找找他那个失踪的未婚世子妃。
&ldo;我说阿九,你这么发呆到底是闹哪样?你倒是吭个声儿啊!没见你那几个大将连脑袋都快抓破了么?&rdo;
待会议散后,明沐凑到谢珞眼前,忍不住念叨了起来。
谢珞只略抬抬眼,面无表情道:&ldo;这不是你军师的事吗?&rdo;
明沐抚额:&ldo;这个我可得跟你算算啊,我可不是自愿的,你拉我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rdo;
谢珞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挑起桃花眼,懒洋洋道:&ldo;是吗?那我这就给宛姨送封信。&rdo;
明沐见状忙道:&ldo;诶诶诶,别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得,这个些事都是我的,我的!&rdo;
而后又想到什么,忽而凑近低声道,&ldo;你是不是早就想到办法对付西京了?&rdo;
谢珞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这时,外头一个黑鹰卫匆匆进来:&ldo;爷,这是柯暗领队送来的信。&rdo;
只见谢珞咻地站起,伸出手道:&ldo;拿来!&rdo;
明沐被他吓了一跳,双眼死死粘在黑鹰卫手上的纸条,想起之前谢珞和他通信时的信鸽,连忙蹦起:&ldo;你想起来了,这个就是用你说的那什么信鸽传信是吗?果然神奇!这信鸽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可以送我一只吗?对了,这法子真是你那未过门的世子妃想出来的?&rdo;
他在一旁问了一串的问题,谢珞却没空回答他。他激动地抬起眼,那双桃花眼一扫连日的消沉,迷离耀眼如星河。
&ldo;她出来了!&rdo;
明沐一愣:&ldo;出来了?谁?谁出来了?&rdo;
&ldo;我的闲儿出来了!&rdo;
明沐眯起眼,以手支着下巴:&ldo;塔和族放她出来了?唔,那可就奇怪了……昭末那家伙到底想做什么?&rdo;
然而没人能回答他自言自语的这个问题。
此时林州城外西京帅帐里,芜蘅正一身银甲,手上一根长鞭被束在细细的腰间。
&ldo;王兄,大唐现在刚换皇帝,正是出击的最好时机,你为什么还要等?&rdo;
这是一栋圆形的大帐,帐里除了芜蘅还有一个腮边留着又粗短的卷胡子男子,头上戴着一顶象征王族的皇冠,正是芜蘅的王兄扎特尔,和西京国国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ldo;公主莫要着急,此时并不是进攻的最好时机。&rdo;说话的是坐在扎特尔旁边的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子,他更为老长,身上穿着一件红底青面狼,那是权势的象征。
&ldo;乌目叔为什么这么说?&rdo;
那个更年长的人正是西京有名的军师乌目。只见他微微一笑,指着帐中央放置着的沙盘道:&ldo;你看,我们现在在这里,大唐那五万军马在哪儿呢?他们那点人会怎么对付我们十万人呢?这样的地形,他们还能行什么样的棋呢?&rdo;
芜蘅和扎特尔以及现在西京国国王可以说都是随乌目自打长大的,受过他指点的,此时他这般一指点,芜蘅便盯着沙盘认真地思索起来。
此时的战事扎特尔早先便和乌目商量过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ldo;乌目叔自有道理,这些事你不用管。过几日总有你上场报仇的时候!&rdo;扎特尔拍了拍盯着沙盘的芜蘅。
&ldo;不过,我听说,此次大唐派出的大帅正是安国王世子,他近日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人,不知可有此事?&rdo;
扎特尔亦是疑惑:&ldo;此事本王也听说了,可也打听不到具体之事。想来该是找什么智者罢!&rdo;
&ldo;不!&rdo;芜蘅突然转身朝两人诡异一笑,&ldo;我想我知道他在找什么人!&rdo;
&ldo;哦?&rdo;扎特尔和乌目齐齐回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