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昨日我回府前曾到店里看,那会儿正巧碰上她在买首饰。那时候看她倒是正常得很,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便传出这等消息来。&rdo;
谢珞眉头微挑:&ldo;她买了多少银子?都是什么?&rdo;
&ldo;她总共买了五件首饰,一套玉面妆,共计三十七万五百六十八两银子。&rdo;说到这儿,李闲忽地问道,&ldo;西原侯是什么人?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呢?&rdo;
谢珞神情有些不屑:&ldo;西原侯的祖父是曾祖皇帝还是皇子时在外面养的私生子,后来登基有当时的皇后坐镇,一直未曾正名。直到皇后去世,曾祖皇帝这才给他封了个侯,他们那一支便一直世袭到如今。&rdo;
李闲瞥见他神情,愣了愣,随即想到她的公爹安国王爷,心下了然。
两人来到大理寺时,卫允还在西原侯府查案还未回来。不过在这里面他们却见了那名店主。李闲打量了眼那店主,他倒是挺淡定的,似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卷入这场案子当中。
&ldo;不必担心,经过这一事,店里生意就算会受一定的影响,但你们毕竟与此案没有什么大关连,过了这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rdo;谢珞拍着李闲的手,眼神掠向旁边仿佛什么也没看到的店主,&ldo;你可知昨日侯夫人为什么要买那些饰品?&rdo;
店主并没抬起头,却像眼睛长在了脑门一般,忙恭敬地回答道:&ldo;回世子爷,这小的就不知道了。&rdo;
就在谢珞在瞪过来时,那低着头的店主立马补充道,&ldo;不过之前却是听说侯夫人不满意嫁给西原侯做续弦曾逃过婚,被抓回来勉强出嫁后,不到一个月就将自己所有的嫁妆挥霍殆尽,如今这三十七万五百六十八两的银子究竟是哪儿来的……只怕还不好说。&rdo;
&ldo;哦?还有这事?&rdo;
李闲不禁坐直了身子,若按这店主所说,连城依茗的银子该是早就花完了的,哪里还有银子来买首饰?何况她买这么多首饰做什么?
&ldo;事情未查明之前,闲儿还是不要胡思乱想,此事有为夫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rdo;谢珞轻轻拍了把李闲的脑袋,摇头轻笑道。
后者斜他一眼:&ldo;有你在?店里的亏损你能做些什么?难不成都给包了?&rdo;
&ldo;要是你想的话,可以考虑考虑。&rdo;谢珞毫不在意地笑笑。他自打出生以来,还从未为银钱之事烦忧过呢!最多也就是李音白登基前手头无人无银之际,才为他苦恼过银钱之事。
&ldo;你现在手里的你银子似乎还有一部分是我和皇上的吧?&rdo;
说到这,又不得不说说车马行之事了,谢珞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对这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心思,一律交给底下的人负责便算了。若是他再上些心,就算赶不上玉妆楼,至少也能赶上一半吧?
心累的李闲只得摇摇头,&ldo;罢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罢!就如你刚才所说,此事与玉妆楼并无大的关连,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rdo;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待卫允回来后,他们才知道昨日连城依茗买回来的那些首饰全都不见了!除了那支杀死她自己的那支钗子!
卫允只问了店主几个问题便放了他离去,此案进入死结。
首饰消失,房中也没有任何有外人闯入的痕迹,一切就好像是个密室杀人案,还涉及到侯门以及三十多万两的金银首饰。
自大理寺出来,已是傍晚时分,走到半路,便被刚巧回来任职的柯亮告知宫里来人了。
这个案子震惊全城,又牵涉到玉妆楼。这意味着什么?玉妆楼是李闲和李音白合股所开,玉妆楼出事,那可不就说明李音白的收入要缩水?不用想也知道他召他们进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