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小学刚学琴的时候,老师家里就有这么一台风琴,后来我换了老师就再没见过了。”祁年有些兴奋,看到盛之乐背上的吉他,“盛燃,咱们好久没有一起演奏了。”
盛燃自然有这个意思,不过他那不孝弟试图瓦解他嫂子的美梦,护着吉他不肯放手,最后东西没护住,还被他哥打了两下屁股,丢人!
“你们想听什么歌?”祁年看着余让。
余让尴尬地偏过头,心说你俩臭谈恋爱的,问我干嘛。
盛之乐揉着火辣辣的屁股蛋子,哼唧唧地骂了他哥一句:“无赖。”
“好,就来一首无赖。”盛燃穿过背带,将吉他斜挂在肩,背对着众人挡住视线在祁年额头上亲了一下。
“靠!”盛之乐又骂了一句,“不要脸!”
余让见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为何还喜欢我
我这种无赖
是话你蠢还是很伟大
在座每位都将我踩
口碑有多坏
但你亦永远不见怪
又是一首粤语歌,从之前唯一的观众成了空气般存在的见证者,见两位发光的少年在破旧昏暗的台上对望,一眼万年。
第25章球场
他们原路返回,出来后个个灰头土脸,盛家小少年最是不高兴,饿了一天肚子,这会儿连爬窗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怕被他哥赶回家,早就哼哼唧唧开了。
小镇实在没什么好吃的地儿,他家年年爱吃辣,盛燃打算带他们去吃镇上唯一的一家川菜馆。
“哥,我长痘,不能吃辣。”盛之乐委屈,他哥眼里全是那狐狸精。
盛燃飞了个白眼:“那你去超市买个香菇炖鸡方便面,到时候给你配俩荷包蛋。”
盛之乐:“算了,我觉得长痘比香菇炖鸡面容易接受。”
走出不远,祁年的手机铃声又催命似的叫唤起来,不是他爸还是能是谁。祁年心跳加速,走在后面默默接通电话,盛燃没凑在他边上,只时不时回头默默注视着,很快,他意识到这通电话绝不简单。
祁年红着眼挂掉电话,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追上来。
“怎么了?”盛燃担心地问他,心里有了某种忐忑的答案。
“我得回去了。”祁年哽咽了一下,“我爸……我爸查了我的身份证信息,现在正在开车往这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