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吴豆豆虽然不明白余让到底怎么了,但他无条件信任盛燃,也相信盛燃能处理好一切事情。
分别来得慌乱匆忙,如同这段毫无征兆的插曲,他们握手道别,约定下次一定要好好相聚。
是的,下次。希望下次一切都会好。
嘀——
刷卡进屋,双人标间干净整洁,只是混着一股未散干净的消毒水的味道。盛燃扶着人坐到床上,余让萎靡不振地低着头,疼痛后知后觉地漫上来,他不得章法地一通乱挠。盛燃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道:“不要抓,小心把伤口抓破了。”
“难受,”余让意识清晰一些,哼哼唧唧撒娇似的,“跳着疼。”
“我来。”盛燃站在他跟前,抬起手在他太阳穴轻轻揉着,冷冰冰的房间升起一丝温度,成全了他们难得的温存。
余让没力气,脑门杵在他小腹上,碰到伤口疼,又舍不得放开。
“洗澡。”他又嘀咕了一句,可下一秒却说,“先吃饭吧,听见你肚子叫了。”
能不饿吗,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又来回折腾了那么一趟,再熬下去早晚得进icu。
“楼下有几家饭店,我去打包吃的回来。”盛燃食指在他脸上勾了勾,“乖乖等我。”
“10分钟。”余让蹭上前,“不许超时。”
盛燃没等电梯,踩着黑漆漆的楼梯就从五楼跑了下去,很棒,从下楼到点完单,总共就花了一分钟的时间。这种幼稚的行为让他觉得好笑,但跳动的心脏让他感受到了活着的力量。
手机刚扫完码,屏幕没来得及暗就又亮了起来,祁年来电。
盛燃接起喂了一声,那边直白问他:“在哪?”他愣了愣,下意识说谎:“在家。”
“那你开门。”祁年顺着他胡诌。
“……”
盛燃叹了口气,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陈述了一遍。
祁年问他:“事情解决了吗?我是说孟军那边。”
盛燃不知道怎么定义解决这两个字的概念,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选项。“不算解决吧,”他想了想,“其实很多事根本就没有解法,除非孟宇麟活过来,但这种命题本身就没有意义。就像我跟余让,又能有什么解法。”
祁年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拿到了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他没有问对方要不要,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要,如果盛燃能一直自欺欺人下去,那就当他真的失了智。他们都需要时间去看清验证一些事情,他也相信盛燃早晚会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