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失去祁年了。
余让到底又是谁?
没有办法,没有答案。
可就在转眼间,祁年居然又出现了。他气喘吁吁地奔向他,一张脸被冷风吹得通红。
“年年……”盛燃愣在原地,死掉的心在刹那间复活。
“盛燃!”祁年上气不接下气地攀住他,“快去帮……帮余让!”
“什么?”盛燃沉浸在他跟祁年的世界里没反应过来,“余让怎么了?”
“孟宇麟,”祁年大口大口喘着气,“孟宇麟把他带走了,余让……余让叫我不要管,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年年,你回来不是因为我?”盛燃猩红着眼睛,“那封信不是真的,对不对?”
祁年偏过头飞速抹了一把眼泪,喑哑着声音:“盛燃,先找余让吧。”
盛燃明白了,苦涩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好。”
小镇一条大路贯穿,小径巷弄盘根错节,祁年带着盛燃来到他们消失的地方,如同站在枝桠上,前路难明。
“给余让打个电话呀!”祁年焦急道。
“我没有他的号码。”盛燃跟余让之间的联系从来都是断层的,他们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又每次都能莫名其妙的遇见。
余让?余行?
你到底是谁?
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他们几乎穿过半个小镇,甚至连肖力家超市后面的农田都去了,一无所获。
他们再次折返,最后停在那片荒芜的影剧院门口。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锁!”祁年指着大门喊道,“锁坏了,门也坏了!”
的确是个打架斗殴的好地方。
盛燃率先冲了进去,他捡起门后的一根生锈的钢管,借着投进门缝的光,看见了地上新鲜混乱的脚印。
“余让!”他冲着黑漆漆的屋内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也没有其他声音。
像极了当初吴老二捉迷藏的把戏。
他沿着之前的路线轻车熟路地靠近放映厅,里面有微弱的光,像是手电筒正打在某个地方。
“盛燃。”祁年拉了他一把,后知后觉地害怕。
盛燃停下脚步,转过身:“年年,你在这等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