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个人住的缘故,沙发上胡乱的丢着衣服,而且这还只是客厅的情况。
“好吧。”裴时晚却没怎么犹豫,一口应了下来,“那说定了。”
池岸睨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嗯”了声,转身回卧室打游戏去了。
也许池岸觉得裴时晚只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想让他知难而退,可惜了,这种小少爷富贵生活裴时晚才过了几个月罢了。
客厅角落里有扫地机器人,倒是给裴时晚省了点事。
他拿出脏衣篓,把那些乱七八糟丢着的衣服都装了进去,然后丢进了洗衣机。
一阵忙活后,客厅、厨房、外间厕所已经被他收拾的焕然一新,厨房根本没什么开火的痕迹,厕所也好像无人使用,都不用怎么收拾。
池岸一个人睡主卧,至于次卧……刚推开门裴时晚就闻到了久无人住的灰尘味,与其说是次卧不如说是杂物间。
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
收拾完这间屋子,鼻子是最遭罪的,还好他没什么过敏史。
裴时晚敲了敲池岸的卧室门,对方毫无反应,他长驱直入,扑面而来的浓重烟味和酒味险些呛死他。
……乌烟瘴气。
网瘾少年戴着耳机敲着键盘咬着烟,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裴时晚。
裴时晚也不在意,又把衬衫衣袖往上卷了卷,直接开始上手收拾。
皱的床单乱的被子,连枕头都东倒西歪,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倒着空的啤酒罐,一二三四五……这人是把啤酒当水喝了吗?
池岸大约在和人联机比赛,时不时地讲两句话,不是“嗯”就是“好”,声音有些哑,也有点苏。
裴时晚手脚麻利地收拾完主卧,径直去了套房里的卫生间。
平静的假面出现了一丝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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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岸结束了一局游戏,摘下耳机后晃了晃脖子,瞥见了焕然一新的卧室眼底闪过些微诧异。
没想到小变态收拾的比钟点工阿姨干净多了。
他走到卫生间那儿就看见老老实实给自己洗裤衩的小少爷,忍不住嗤笑一声。
“小变态,连内裤都帮我洗?啧,就这么爱我啊。”
裴时晚咬了下嘴唇,将委屈小白兔的假面贯彻到底,轻声说:“我只是在履行约定,反正也没有奇怪的东西。”
池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问:“什么奇怪的东西。”
裴时晚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言不讳:“用完的避孕套之类少儿不宜的东西。”
一口烟反上去,池岸掩着唇咳嗽两声,俊俏的脸上有些气急败坏:“你他妈说什么,我又没——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