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对方抹去痕迹的手法,不是用法力。
余臣琰第一次感到脊背发凉,怎么会这样?
总不至于是算准了每一步,入局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入局,完全凭借本能做下一步事情,最后将这账本送到了他手里。
余臣琰思考着,裴醉玉拿到这本账本是因为合作方的对家,买来了合作方的死穴,交给了裴醉玉,阻止了合作。
对家是如何买到这个账本的?
余臣琰之前就查明了,是一个信息贩子手里的,而信息贩子则是在流通广泛的黑市拿下了这个账本。
黑市的流通记录极其难以查明,现在还没有给他信息反馈。
难道只能等待下一个消息了?
可是黑市的东西,流通方向和购买次数都是不限,如果贸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丢进黑市,流通起来会有多少人经手?
这个法子如此冒险,且无法估计后果。
可结果是余臣琰拿到了这本账本。
且这本账本是他们所需要的。
余臣琰背后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怎么可能算得如此精准。
中间的任何一环都可能会出问题,一旦任何一环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余臣琰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多少年了,还是头一次,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这种被人压迫的窒息感,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倒是新鲜得很呐。
余臣琰决定自己走一趟,去黑市那边用法术进行勘测,复盘几个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如此巨大的工程,会耗费很多法力。
但只要能赢,他会不择手段的。
余臣琰将账本锁进了保险柜,打开了房门,李天霁还站在门口。
他进去不过三分钟而已。
“想好了?”
“嗯,有头绪了。”
余臣琰有点疲惫,从背后抱住了李天霁,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体温在两人相连的地方传递温暖。
“唉,其实我们都不执着于真相了,如果太为难,别太勉强自己。”
余臣琰知道他是好意,但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我们本来要放弃追查这个真相了,或者说我们已经不在乎真相了,然后这个账本就出现了,说明有人不想让我们停下来。”
“逃不过的,如果我们对账本没有反应,他说不定还会再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余臣琰叹息一声,苦恼地将脑袋往李天霁背后一埋,愤愤地张嘴咬了他一口。
“哎——!怎么还突然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