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一见这火药,便知事情已然败露,她断然是活不成了,吓得即刻伏倒在地。
萧月白复又问道:&ldo;韩家要你何时点燃这火药?&rdo;
王姝非但不答,反是有鲜血从王姝唇角淌落下来,血珠子撞击在地面上,&ldo;滴答滴答&rdo;地作响着。
一內侍惊道:&ldo;大人,王姝咬舌自尽了。&rdo;
萧月白摆摆手道:&ldo;安葬了罢,再将这火药好生处理了。&rdo;
火药既已寻到,他心中的大石便落下了,至于韩家众人如何处置,便交由颜珣定夺罢,毕竟韩家乃是颜珣的母家。
他一面走,一面欢欣地思忖道:我得去试试我的喜袍合不合身了,倘若不合身也好早做更改。
倏地,有一支箭从远处飞窜而来,箭尖挟着火焰,直直地嵌在了那火药的引信之上。
众人猝不及防,无人阻止,那火药霎时炸了开来,发出的光亮较天上的烈日都要亮上几分。
失去意识前,萧月白低喃道:&ldo;不如先去看看阿珣罢,不知阿珣可用过早膳了?&rdo;
那厢,颜珣见得陆子昭怀中火红的嫁衣,偏过头去,道:&ldo;你先放在一旁罢。&rdo;
陆子昭坚持道:&ldo;陛下且试试,免得不合身。&rdo;
不合身又如何,左右这场婚礼于他而言便是一场羞辱。
颜珣不再理会陆子昭,又坐回韩莳床前。
他堪堪坐下,却有一把女声在外头叫嚷道:&ldo;陛下!陛下!&rdo;
这女声听着颇为熟悉,像是母亲身旁伺候之人,故而颜珣即刻站起身来,不顾陆子昭的阻拦,开了门去。
一开门,入眼的果然是面熟的宫女,那宫女被守卫拦着,近不得颜珣的身,就地跪了下来,哭道:&ldo;昨夜萧相令人将太后带走了……我们这些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也被看管了起来,奴婢是费劲了法子才逃出来的。&rdo;
颜珣一惊,侧首问陆子昭:&ldo;萧月白为何带走母后?&rdo;
这时,那宫女从朦胧泪眼中瞧清了陆子昭的面容,指认道:&ldo;就是他,就是他带走了太后!&rdo;
昨夜,陆子昭竟在出了这归雨轩后,去带走了母亲!也不知母亲现下是否安好,颜珣心底对萧月白的恨意不由地更盛了些。
陆子昭方要开口,耳边却炸开了一声巨响,极目望去,远处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他心道不好,施展轻功,迅速往散出浓烟之处去了。
颜珣立在原地,朝守卫道:&ldo;你们俩人一人去瞧瞧那处是出了何事,一人将你们萧相传来。&rdo;
两个守卫还未应声,却有一內侍朝着颜珣急急地奔了过来,片刻后,他立在颜珣面前,喘着粗气道:&ldo;栖云殿爆炸了,萧相他人还在里头……&rdo;
颜珣打断道:&ldo;他可还会有性命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