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已有三月。
自萧月白重生之后,颜珣与萧月白几乎形影不离,成亲之后,俩人更是如胶似漆,三月当真是久了些,久到颜珣一恍神,萧月白便会占据他全副心神,逼得他尝尽了相思滋味。
数九寒天,入夜,颜珣抱着手炉,在闻书斋批阅奏折。
他堪堪将最后一本奏折批完,萧月白便窜入了他脑中,含笑着道:&ldo;阿珣,天寒地冻,你可切勿着凉了。&rdo;
先生……
他将萧月白这三月寄予他的书信从木匣之中取了出来,珍之重之地一一瞧上一遍,后又将整张脸埋于这层层叠叠的书信之中。
霎时他鼻尖盈满了油墨香,如同平常在萧月白身上闻到的一般。
萧月白每日都会寄书信予他,今日的书信却还未至,也不知是否是由于北方大雪的缘故。
先生……
忽地,却有一把甚是柔软的声音道:&ldo;陛下,这祁门红茶可还要再续上?&rdo;
&ldo;不必了……先生!&rdo;颜珣抬起首来,映入眼帘的萧月白竟然上了妆,他原就生得昳丽万分,上妆之后,更是勾魂摄魄,最是眼尾那抹浓艳的胭脂,顾盼间,仿若满室凭空盛出了灼灼桃花来,摇曳生姿,清香弥漫。
颜珣立刻扑到萧月白怀中,蹭了又蹭,同时双手紧紧抱住萧月白的腰身,委屈地道:&ldo;先生,你怎地这么晚才回来?&rdo;
纵然颜珣露出了这副委屈模样,萧月白却仍是将他推开了去。
颜珣颇为不解:&ldo;先生,你为何不让我抱你?&rdo;
萧月白但笑不语,下一瞬,他居然抬手去解自己身上月白色的衣衫。
不多时,他已然身无片缕,展露出来身体骨肉云亭,肌肤柔韧,白若凝脂,在烛火之下,或明或暗,惹人遐思。
他倾身吻了下颜珣的唇瓣,又不知从何处取来一件火红色的嫁衣,嫁衣一点一点地将他的肌肤遮掩了去,末了,他一把扯过颜珣的手腕子,将他收入了自己怀中,而后含着颜珣的一片耳垂,吐气如兰地道:&ldo;阿珣,我甚是想念你。&rdo;
颜珣自方才起便怔住了,这时才回过神来,呢喃着道:&ldo;先生,我亦甚是想念你。&rdo;
&ldo;我穿嫁衣的模样如何?&rdo;萧月白轻咬着颜珣的耳垂,&ldo;可当得起这三千宠爱?&rdo;
颜珣直觉得耳垂滚烫,这热度霎时蔓遍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催得他起了绮念。
他从萧月白怀中钻了出来,施力将萧月白扯到了闻书斋里间,又压上身去,才答道:&ldo;先生穿嫁衣的模样天下第一好看,莫说三千宠爱,万千宠爱都当得起。&rdo;
萧月白被压在了床榻之上,仰首望着颜珣,勾唇笑道:&ldo;阿珣,你要如何?&rdo;
&ldo;我要如何便如何?&rdo;颜珣一手覆在萧月白颈侧,一手与萧月白十指相扣。
萧月白柔声答道:&ldo;阿珣,你要如何便如何。&rdo;
颜珣覆下身去,吻住了萧月白的唇瓣,稍作啃咬之后,却是站起身来,出了里间。
片刻之后,他拈着一红盖头进来了,他将这红盖头覆在萧月白面上,隔着红盖头在萧月白面上落下一串啄吻。
眼前是漫天遍地的红,萧月白阖上了眼去,任由颜珣亲吻,突地,颜珣却是探入了红盖头之中,直接吻上了他的唇瓣。
俩人吻了良久,颜珣将那红盖头一揭,伏在萧月白心口,吐息不匀:&ldo;先生当真是秀色可餐,我今日还未用过晚膳,但适才将先生好生亲吻了一番,我便觉自己已用了诸多珍馐美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