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场的陈家几位公子是望尘莫及的。
否则如何在朝堂上和那些几乎都大他一辈的大臣们斗。
&ldo;相爷。&rdo;
声音清澈润朗。
不愧是朝中有名的儒臣,一整套礼节顺下来,没有半点能叫人挑出毛病的地方。
陈佳音知道,今日的顾月承明显是来者不善。
她的记忆甚至回溯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她去外祖家,却意外被拐到了一家暗地里做皮肉生意的舞坊里。
舞坊为了叫他们这些女子给中央来的大官们表演节目,没有动过她们,只叫着练舞。
那天晚上,在戏台上,她身着华丽纤细的舞服,第一次看见了坐在对面的顾月承。
他俊朗威严,一身正气。
可偏偏是这样的男子,却满眼睛又是柔情又是担心地看着那个空有美貌的草包。
大概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会希望那样深情的男子是看着自己的吧。
那一刻,陈佳音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发芽了。
到底是虚荣,是使命,还是爱情,早就难舍难分了。
&ldo;顾尚书。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相府?&rdo;
左相冷哼,此时他已经很清楚了,顾家和李家这是认为动他们家眷的是他陈家人了。
顾月承后面还跟着竹筠,小竹筠手里捧着一沓厚厚的纸张。
有的颜色已经发黄,看着很有年代。
&ldo;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来我相府找茬的,一老夫看是走错地方了吧。
相府可不是京里那些落魄家族任凭欺负的地方!&rdo;
左相精明的眼睛如铁链紧紧锁着浅笑的二人。
&ldo;相爷,您是上官,我与顾大人平级,是下官。
您这找茬一说,实在是无从说起啊。&rdo;李尚书站起来打哈哈。
&ldo;诚然。若我等真想与相府过不去,直接将这一摞的证据往京兆衙门府一递,明天京城的头条可就是您了。&rdo;
说着,竹筠往前跨了一步。
&ldo;什么意思?&rdo;
&ldo;还请左相借一步说话。&rdo;顾月承道,眼睛扫视正堂,&ldo;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rdo;
左相牢牢看着那堆所谓的证据。
抬步去了书房,李尚书跟上。
&ldo;这位就是左相夫人吧。&rdo;顾月承却不急着跟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话也说得模棱两可。
&ldo;左相真是好福气。
下官先行一步。&rdo;
三人一走,陈夫人瘫软地靠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半点所谓的仪态可言,口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ldo;母亲。&rdo;陈佳音心慌地握住了陈夫人的手。
&ldo;猎鹰多年,如今却是被个小家雀啄了眼睛。&rdo;
&ldo;母亲,不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