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看的心头一紧。
阿落和笠辛不由自主地每人往前挪了一步。
赵令他的样子看着就不好相与。
米铺家的人都憋着不敢说话,赵家老二一看她这个样子也心头一紧。
他可没忘记这大侄女去年打自己的那一拳头。
&ldo;侄女儿,侄女儿。&rdo;赵老二现在知道要讨饶了。
&ldo;你爹的死你可不能怪我呀,他是自己生病死的,跟我可没关系呐。我只是……我只是不小心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
大侄女,你不能把这件事情怪到我身上来。&rdo;
赵令然的神色越来越诡异。
赵老二越说越往里面缩。
&ldo;大侄女儿,咱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大侄女。
叔求求你了。&rdo;
赵老二被京城这架势给吓蒙了,连哭带叨扰。
尤氏也跟着讨饶。
赵令然一把抽出笠叔腰间的挎刀,砍断了牢门的铁锁。
垮刀砍断铁索的那一刻,金属剧烈碰撞发出的声音,叫人齿软。
两家人一喜,这小妮子可真好话。
欢喜的脸色还僵在脸上。
只见赵令然走进来,一脚踩倒了跪伏在草垛上的赵家二叔。
赵家二叔像个正面朝天的西瓜虫一样。
赵令然力气大,那一脚踩下去,拔也拔不开。
垮刀架在了赵家二叔的脖子上。
赵令然也不手软,那锋利的挎刀在一点点地侵入赵家二叔的脖子里。
血,在一丝一丝浸润着刀身。
赵家二叔的裤子湿了。
&ldo;人的寿命,由天定。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也拖不到五更。
那是人和天道的事情,可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有资格加速这个过程!&rdo;
赵令然的力气里越来越大。
再这样下去,别说脖子上在涌出更多的血来。
就是赵令然的脚下,也对赵家二叔的内脏形成了巨大的负担。
修道之人,看待生死,远比这世间之人要淡然。
可赵令然这家伙死过一次,她最是晓得那种,自己本来活得好好的,却硬生生叫旁人夺了性命的滋味。
别的都无所谓,命就是底线。
&ldo;小姐。&rdo;
笠叔忍不住担心。
处理这种垃圾,实在不用小姐亲自动手了。
实在是脏了小姐的手。
赵令然抬手制止他。
忽然笑了,挪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