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这人真的很没意思。”
绥远挑起眉来,神情轻薄:“你不来亲我我就亲你了哦”
沈长楼不曾理会他这些疯言浪语,直等到他失了劲头,才低声开口:“你借此威胁我是无用的,我并不在乎有旁人对我施加什么情欲或恶意,更不在意旁人言论和臆想,所以或许哪天你死了我都可以坐怀不乱。”
绥远面上笑意一点点消了下去,像是索然无味一般,然后他望着沈长楼,突然笑了。
他伸出手来触碰沈长楼的唇,笑得犬齿森森,很危险的样子。
“所以……有人触碰过你的唇吗?”
沈长楼扭头避开他的手指,神情厌厌,像是心灰意懒而兴致阑珊,连一眼都不投掷给绥远。
绥远只觉得心上像是有无数只毒虫啃食,情感发酵成妒意,像是在心上被人纵火燃烧,怒火烧心,难以熄灭。
“有人触碰过你的唇吗?”他一字一字着重地重复,死死捏住沈长楼的下颚骨,眼眶遭了湿痕,眼珠通红,像从深渊里爬出的恶鬼,非要求索一个答案。
沈长楼不耐而冷淡地看着他:“有和没有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谁?”绥远无缘无故地狂躁,“谁碰过你?”
沈长楼说:“我为什么要同你说?”
绥远忽然笑出了声,颇有几分乖张的甜腻味,敛了爪牙冲沈长楼弯眉:“是你那个临死前还念念不忘的好徒儿吗?”
沈长楼没有作答,他就像确认了一般,脸上笑容如潮水般退去,就像要将沈长楼开膛剖腹吞食下肚一般死死瞪视着他,像是在确认真假。
“你们还真是情深义重。”他直勾勾盯着沈长楼,字字咬牙切齿,像是在咀嚼沈长楼的皮肉一般,“师徒交合,罔顾人伦,违背阴阳调和的天意,你这会被天地而不耻……沈道长,你说你这样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想,他们还会像往常那般敬你爱你吗?”
“到时候,别说是你了,就连你那个好徒儿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淹没在旁人的唾沫星子里。”
绥远继续说:“男人……有什么好的?莫非你是下位,空虚到非要让人满足你?”
沈长楼忍无可忍:“你的嘴恶臭无比。”
“对,我的嘴是很臭,可也比不上道长你与徒弟交媾来得更恶臭些。”绥远唇齿间笑意狰狞,饱含恶意,“你想要怎么样才能堵住我的嘴呢?”
“很巧,我次次是来寻晏楚的,他欠我一样东西还没还就他死了,看起来和沈道长您和那个武林盟主好徒弟少不了干系。”绥远说,“我的东西要不回来了,所以,我要不要从你身上寻得一些补偿?”
“你想要什么?”沈长楼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