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于野说完,毫不留情低头看课本。
“你让一下……”舒馥使劲推着于野想从后面挤进去,花孔雀进了教室:“舒馥!天天迟到!大早上在教室闹什么闹,给我拿书去外面站着!”
舒馥以前没少迟到,花孔雀嘴硬心软大多数情况下唠叨她几句就放过她了,这还是第一次罚她外面站着。她拿起书,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十月份的天,早晨七点多太阳才刚刚升起,小风还带着点飕飕冷意,整个一长廊朗朗读书声,只有舒馥拿着书站在外面贴着冰冷的墙背书。
一时间,羞耻、悲愤、委屈像潮水涌上来。想到于野的冰冷,想到弟弟无人倾诉的秘密,想到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父母,甚至连莫名其妙盖在身上的情书大锅现在都变得分外尖利,令人心情刺痛。
舒馥看着单词,身后是温暖的教室,愈发觉得空荡荡的走廊里,她分外可怜。
那天下了早读,舒馥走到座位口,拿着书低着头一句话没说,既没让于野让一下,也不从后面的缝隙里自行挤过去。
后面同学见形势,赶紧把桌子往后拉让她进,舒馥站着没动。
同学看情形,喊了一声:“于野,去接水吧。”
听到他的话,于野拿起杯,面无表情地绕过她离开了位置,舒馥回到座位,拿出下节课的书。
从那天起,舒馥和于野的关系一落千丈。
星期五拉桌子测试,舒馥撑着卷子,看着她和于野两个桌子间的缝隙,想着这次考完试后调位置,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和于野同桌了。
以后的日子,大概除了知道班里有个26名,她曾经努力想追赶过之外,这个人,又成了一个符号。
不过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班级测试批改很快,星期二就发了好几张卷纸,舒馥大概看了几眼,兴致不大的分析,这次的成绩她大概排在哪个名次。
明天换位置,她和于野虽然还在一个班,但说到底,就于野的性格两人估计是老死不相往来了,高考完,谁还会记得谁。
阴差阳错,恍恍惚惚的一星期,她和于野之间虽没发生大事,但是她的生活还是因为他起了不小的波澜。
尽管这一星期同桌相处算不上愉快,但舒馥从来与人和善,不与人结怨,况且于野还贴心的载她去过公交站赶车。
他又写着她那么欣赏的瘦金体,俩人实在不需要把关系搞得太僵。
晚自习结束,在于野收拾好书转身走时,舒馥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低声愧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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