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文件,台下的记者,人手一份。
“事情还未明朗之前,锦琅府遭到无数攻击,线上线下,锦琅府的工作人员都人心惶惶。锦琅府创办迄今近五十年的光影,一直以来,好评无数,哪怕是销售数据最惨淡的时候,锦琅府其名下二十余位设计师都没动过任何的抄袭念头。”
“锦琅府一直以来恪守着要把旗袍带出国门的信念,坚信要做国内最好的旗袍品牌,然而近些天来却受到无数网友的恶意攻击。”
“在此,我方希望所有不明是非、人云亦云,盲目恶意攻击南烟以及锦琅府的人立即道歉。我方已经统计好名单,未在相应时间内道歉的人,届时会收到我方律师函。”
……
夏弦月似是早已经料到了这一幕。
她料到了很多,唯独没有料到的,是齐聿礼会对夏家动手。
“我需要和你道歉吗?”她忽地问道,问完后,嘴角弯起一个笑来,“不好意思啊,我没办法和你道歉。”
“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找你要一句道歉的,这对我而言,不重要。”
“所以你为什么会来找我?看我现在的潦倒模样,还是为了来羞辱我?”
“我活得清白,不会做抄袭的事,也不会用言语羞辱人。”南烟面容清淡,不急不缓道,“夏弦月,你知道吗,当初在洗手间你替我说话的时候,我对你挺有好感的。”
“只是看不惯背后说人闲话的行为,和你无关。”
其实南烟很想问她,既然连看人背后说人坏话的行为都无法容忍,为什么又会找人偷她的设计稿,编出这么一场大戏来呢?后者的行径,更恶狠不是吗?
但是问不问也不重要了。
因为她们两个,始终是站在对立面的。
齐聿礼就是分隔线。
南烟眼梢稍抬:“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够如实告诉我。”
夏弦月:“什么事?”
南烟:“你对我做的事里……陈序深有帮过你吗?”
或许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吧。
夏弦月凉薄一笑:“他帮我什么?他骨子里傲得很,不管我怎么求他,他都不愿意。我让他利用齐聿礼那个没脑子的妹妹齐月,他为此还对我甩了脸色。”
南烟非常讨厌旁人用“没脑子”这种话形容齐月。
齐月不过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没什么心机,凭什么用这种话形容她。
南烟随即冷下脸:“你看不惯背后说人闲话的行为,你现在不也在干这种事吗?”
“哦,是吗?”夏弦月不甚在意,“或许吧,随便吧,反正我都要离开南城了。我爷爷一直都有心脏病的,又有高血压,他禁不住吓,这么一吓,半条命都没了。我准备带他去瑞士,那边风景好环境好空气好,他一直说想去那边待一阵子,我以前没什么时间,现在有时间了,可以陪他在那边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