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岁安静地在一楼大堂坐着,一边用平板电脑看文件,一边没事就撸两下猫。
这样的午后倒也悠闲自在。
一直到傍晚,纪时跟陈女士说:“我不在吃饭,带老严和弟妹出去吃。”
陈女士啊了声,“不吃啊?我还说让三姑给你们多做几个菜呢。”
“你们吃呗,我们出去吃路边摊。”纪时笑嘻嘻地道。
陈女士一顿抱怨,但还是把他们送到了门口,纪大猫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俞知岁有些不落忍,扭头问它:“你也要去吗?”
大猫看看她,扭头一溜烟跑了回去。
“它有点胆小。”纪时解释道,又说,“我去开车,老严,去老朱那儿,你懂的。”
严松筠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收到。
上了车,俞知岁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是你们经常吃的店吗,吃什么的?”
“吃猪杂火锅,放心,不点下水,不点奇怪的东西,你可以大胆吃。”严松筠应了句,又解释道,“老朱是我同学,本来是可以当外科医生的,但他觉得自己不喜欢临床的工作,回去跟他爸学杀猪了,他家有个屠宰场,但是杀猪也很累,还得起早摸黑,他就结合了一下自己的兴趣,开了这家专门吃猪的店,菜品都很新鲜的,回头客不少,要不是我和老纪跟他是熟人,说不定还没位置。”
听他这么一说,俞知岁登时来了兴趣,问道:“奇怪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你都吃过吗?你这同学真是个有趣的人,干餐饮难道就不用起早摸黑?”
“人总是会被自己喜欢的东西吸引,他喜欢吃喝,所以让他忙这些他也不觉得累。”严松筠笑着道,“至于奇怪的东西,你知道猪胎盘、猪鞭、猪春天、小猪子是什么吗?”
俞知岁脸色一顿,尴尬又抗拒,“呃……略有耳闻。”
严松筠听了就说:“他那儿都有,不少重口味的客人喜欢。”
还是那个问题:“……你不会都吃过吧?”
她问完往车门边靠了一下,目光警惕,“我先声明,你要是今晚敢吃这个,今晚就自己去客房睡。”
“我口味可没这么重。”严松筠失笑,“你不用这么担心。”
俞知岁哼了声,嘟囔着道:“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想的,居然会喜欢吃这些,都这么重口味……”
严松筠解释:“我听那些客人的话,有人是单纯觉得好吃,口感能说出一二三四来,有的人就是单纯觉得它好。”
“……好?好在哪里?”
“以形补形,滋阴壮阳。”
这八个字一出,俞知岁的眼睛就是滴溜滴溜一顿转,最后坏笑着看向他。
“真能壮阳啊?严松筠你要不还是吃点吧?对你对我都好。”
严松筠在红灯路口踩下刹车,缓缓扭头看向她,微微一笑。
“严太太,要不要再说一遍录下来,你认真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胡话?”